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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昌结结巴巴的应道:“不是,不是小人等传的,小人等只是想着进京告状,没想过要传什么歌谣,望大老爷明鉴。”
黑脸汉子唔了一声,又接着问道:“那你们进京告状,是想告那个杨狗官?不知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恨他?”
见刘洪昌等人吭吭哧哧的不敢回答,面如黑炭的将领冷哼一声道:“他娘的,恁几个不是喊着要进京告御状么,现在上位就在这里,你们告吧。”
刘洪昌微微一怔,问道:“上位?”
将领再次冷哼一声道:“就是咱大明的皇帝陛下!”
刘洪昌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向着朱元璋跪倒,哪怕是被绳子捆着也毫不在意,尤其是刘洪昌,更是以头抢地,向着朱元璋拜道:“草民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微微嗯了一声,让人解开刘洪昌等人身上的绳索后问道:“都说说吧,那姓杨的狗官都干了些什么,若是他果真欺压良善,自有朕为尔等做主。”
刘洪昌再次向着朱元璋拜倒,颤声道:“陛下,草民等冤枉啊!”
耿老爷等人也跟着一起叫道:“冤枉啊!”
等喊了冤,刘洪昌又接着往下说:“陛下,草民等都是世代耕读传家,时时与人为善,当初鞑子退走之时,草民等因害怕鞑子兵烧杀抢掠,便带着家人或投奔远方的亲戚,或直接遁入深山。”
“后来等大明天兵收了宁阳,草民等知道消息以后无不欢欣鼓舞,想着赶紧回了宁阳县,从此以后安心耕种。”
“只是不曾想,草民等刚刚回到宁阳县,就发现家里的房屋和田产都已经被人霸占,而霸占草民等房屋的田产的,则是知县大老爷任命的什么社长、闾长之流。”
“草民等想着此间或许有什么误会,便先去了宁阳县县衙寻知县大老爷,想着把误会说开,认回自家的房屋和田产便是,哪怕那些社长、闾长已经在草民等家中的土地上耕种,草民等也想着赔偿他们一些粮食和银钱,总不能让他们吃了亏。”
“只是……”刘洪昌抹了抹眼泪,又接着说道:“那杨知县先是派人哄骗草民等人,让草民等人在非准告之日就敲了县衙门外的鸣冤鼓,又让人喊来了那些个社长、闾长。”
“后来杨知县问草民等可有证据,草民等人便把房契、地契都交给了杨知县,可是谁曾想,那杨知县竟说房契、地契皆是鞑子官府所办,大明的官府不认。”
“草民等一时激奋难耐,便与那些社长、闾长们起了口角,杨知县便以喧哗公堂的罪名将草民等鞭笞二十,那些社长、闾长们也说不识得草民等人,杨知县便又将草民等人关入大牢,过了五天才放出来。”
“草民等没法子,便只能想着进京告御状,想要求陛下为草民等做主,可是……可是……”刘洪昌哽咽着说道:“可是谁曾想,草民等刚刚离了宁阳县不足百里,便有匪徒骑着快马,从宁阳县赶来,又将草民等人暴打一通!”
刘洪昌重重的向朱重八朱皇帝磕了一个响头,哭诉道:“求陛下为草民等做主啊!”
耿老爷等士绅也跟着哭诉道:“求陛下为草民等做主!”
朱重八朱皇帝微微叹息一声,扭头望着面如黑炭的将领问道:“伯仁怎么看?”
常遇春的字是伯仁,号燕衡。
常遇春嘿嘿笑了一声,说道:“要我看,不如全推出去砍了算球,也省得听他们在这里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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