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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两手撑住岸边一块石板,两臂的肌肉鼓张,腰腹的人鱼线也随之分明,他只穿着一条蓝白病号裤,坐在石板上喘了口气,刀疤随着呼吸起伏。
白清语凑过去亲了一下伤口,把周围的水迹吮干净。
神境的湖水不会让伤口感染,但泡久了也不好。
贺任沅没忍住,把人抓过来按在腿上打了一下屁股。
“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是从哪儿学的!”
先是一边用猪食折磨他,一边又悄悄在神境里准备婚房。接着又沉进水里遁走让他担心,同时跑去找他的记忆碎片。
贺任沅唾弃自己记吃不记打,每次后者发生,他就觉得前者完全可以忍受。
白清语忙着捂屁股,松开了光球,光球瞬间没进贺任沅的身体。
三分钟后,贺任沅好好地茶神扶起来,揉揉他的屁股:“我错了。”
白清语瞪他:“谁教我的?”
贺任沅低声下气:“我。”
白清语抬杠、反驳、骗他,原来都是他的劳动成果。
他想等伤一好就带白清语回家,结果让他独自在人间生活了三年,用他教给他的知识,笨拙地应付城里的套路。
毕竟就算律师也想不到白清语和茶宝会被杂技团的鹦鹉坑钱,会被幼儿园的家长用一个玻璃杯碰瓷。
是他的失职。
应对别人稍显笨拙,应对自己炉火纯青。
贺任沅抱住白清语:“对不起,说到的没有做到。”
白清语:“不是你的错,你不到三十,我两百岁,我才应该为我们的关系延续负责。”
贺任沅:“你两百岁——行,小祖宗,我们回去吃午饭。”
两人重新回到病房,贺任沅刚换完湿透的衣服,助理就送午餐进来。
“谢谢。”贺任沅一边摆盘子,一边给邓伯打了个电话,先问候他吃午饭了没。
邓伯中气十足:“吃了,吃三碗。”打书生力气足够。
贺任沅又扯了两句家常,说茶宝想念爷爷的红烧肉云云,最后才图穷匕见:“邓伯,每一代茶神是不是只有一个后代?”
邓伯:“对啊,你还想要几个,我们茶宝不能当独生宝宝吗。”
贺任沅:“能,太能了,谢谢邓伯,改天就带独生茶宝回去看您。”
贺任沅午饭吃得很用力。
饭后喝茶很卖力。
下午三点半,不参加课后延时的宝宝可以出园了。
贺任沅被允许出院去接茶宝,三天没上班,贺总身上的班味少了一些,出门也不穿西装了,牛仔裤和棒球服,春风得意,像男大学生从小小班里带走了他的小弟。
“老板爸爸。”白小茶嗅了嗅贺任沅的肩膀,“你身上有爸爸的味道。”
贺任沅:“宝宝的鼻子很好用。”
白小茶机智地发挥更高水平的嗅觉:“还有奶茶的味道!爸爸摇奶茶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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