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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尔立夏,首夏清和,芳草未歇。岁月在这个清寂小院中特别绵长,似乎一个画面就是地老天荒,然而阿宛与阿乐却明白,人生忽如寄,行乐亦如是。她只是无法预料,这一刻的自己,已经有了那么深的牵绊。
这一日,所有阿宛与阿乐她们能记住的龟兹曲子都已被王维记下,他身边放着琵琶,一手执笔,不时弹拔音阶,一遍遍校正修改着。
阿宛蹑手蹑脚推开了房门走到他身后,故意压低声音说:“大胆,又在偷看我家宝典!“
王维只觉得好笑,喝了一口清茶:“你找我可有事?“
阿宛犹豫了一下,问道:“还有几日就要动身去长安了,阿乐说她想自己在洛阳城里走走,但不想劳动姑母,拂尘他们一直陪着,能不能……你前些年的旧衣服,可不可以借几件给我们?身量应该差不多。“
她在有求于人的时候,那双大眼睛便会收了锐气,水汪汪的蒙上一层雾气巴巴地看着你,端的是可怜可爱。王维怎能招架得住,差点儿要把衣箱搬空了给她,但他也有个条件:就是要带着他一起出去,至少安心些。
这日天色刚暗,阿乐阿宛都穿上了王维的旧衣,两个人忐忑地坐着,等王维过来——这个一向把安分守已刻在骨子里的少年,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在这最后一刻失约?
阿乐看看窗外,一勾新月已经爬上了柳梢,穿过那紫藤花的缝隙,洒得这个小院中遍地碎银一般。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家那乖乖少年,怕是不愿陪我们干这些浑事……罢了罢了,我就在窗口再看看这洛阳城吧。”说着,她便去了楼上换回了日常装束。
屋里渐渐暗下来,只有那案上那金鸭兽香炉里一点幽微的光闪闪烁烁,散着一丝檀香。
阿宛没去点灯,只在榻上静静坐着,眼睛一点点在暗中适应了光线,视线抚过这个屋子的每一处。洛阳城的双阙连甍,碧树银台,这屋里的丹楹刻桷,雕几香案,也本不应该是她们的,只是暂时借来的一个梦而已。那个身着月白罗衣束着金镶玉蹀躞带,长身玉立,宽袍缓袖的身影,只是梦里人。
阿乐正发呆,却见那个身影缓缓走近,说道:“你……们还一直在等我吗?”
她一时分不清是幻是真,没有回答。
他摸到案前,一盏清灯伴着火石声亮起,正是王维。
他清亮如水的眼眸里全是焦急与歉意,轻声道:“母亲见我这些时日一直在弹琴记谱,适才便花了好些时间考了我几篇礼部所试诗、赋、策……我知你们在等,却脱不了身。”
阿乐看着他,心里慢慢升起一层委屈,这委屈不是怨他迟来,而是怨这老天捉弄,让她触到这原不可及的梦,然后再把这个梦击碎给她看。阿宛原不想哭,但一张嘴说话的声音却带了哭腔,蓄了一晚的眼泪此刻终于奔泻而下,只呜咽着不成句:“不怪你……怪………故意…天……不好……”
是的,她贪心了,她舍不得他,她恨这世上的翻云覆雨手如此戏弄,一个令牌,一个姓氏,一个人情,一种责任,一个期待,什么都比她和他的心来得要紧,谁都在身不由己地伤害别人也被伤害。
她哭得一身热汗晕眩无力,小巧的身躯原本就滚烫炽热,现在更不管不顾,如纽股糖一样整个人缠绕着他。王维小心翼翼地轻拍她肩膀安慰着,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越收越紧,他身上也渗出薄汗,热意透过衣衫一波波地传到她身上,如升腾的火。他强撑着抱着她坐在榻上,一手扯着袖子想帮她擦汗。
阿宛心突突地乱跳,仰视着他,双眸湿漉漉,眼神却清晰明亮,眉眼间交织着一丝不屈的戾气和委屈、不甘、心疼,骨子里却透出柔若无骨的妖娆妩媚。
她抓住了王维想给她擦汗的那只手,把袖子从手里扯出来,娇憨地把他的手心贴住了她的左脸。王维的手心,触到她软脂香玉一般的脸,那股暖香一直烘上来,从肌肤渗入肌肉,又顺着血液流淌进身体的最深处。他不知道阿宛要做什么,但他又期待她做些什么。
她的眼眸被泪水润湿,她的唇瓣如玫瑰花一样微微开启,
她轻声说:“摩诘,摩诘,吻我。”
这两个字有如佛谒,如一道拨散乌云的光束,笼在他身上。
世间万物如水流过,而他只想抓住这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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