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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我已经好了……如果要逼我到拼命,我可以把你们三人中至少两个拉着陪葬,再把你的这些精兵带走个三五千人……当然,我绝不想那样。”
好容易才掌握到董家大权,可算是攀上人生的一个新高峰,袁当并不想死,而东山也一样,所以,两人很快形成了共识。
“我们攻不下城,所以退兵,而同时,他会一直养伤,不再作骚扰。”
为了对朝廷方有所交待,袁当建议,再安排至少一场战斗:由蹈海对他,让大家都看到蹈海怎样逼到他旧伤复发甚至连兵器也都夺去。
“他……连御天神兵也肯放弃?”
微微动容,蹈海实在没想到,袁当为了求和,竟肯作到这一步,但沉思片刻,他仍然表示反对。
御天神兵……特别是元灵经已请降的神兵,与主人根本就是两体一身,肯予放弃神兵,几乎等同于自断一臂,实在是一种巨大损失,但在袁当而言,他只在对抗浑天东山两役中认真使用过凤门,其它如驱孟津、杀风月、两败蹈海等等,皆是空手。即使失去御天神兵后,他仍然强到可怕。
“至少,空手的他,仍然可以击败我、击败无言,击败除东王你和天王外的任何一个人,而此人练兵之能,更不容忽视,可以把一些不被董家重视的杂牌兵打造成马步弓三大营,这样的人……不能给他机会翻身。”
“但,问题是……他已经翻身了。”
看到争执不下,长庚遂也介入,直接了当的发问:面对一个经已恢复到最佳状态的袁当,蹈海以为,要多久才能全功?
“他的号召力……你应该明白,为了一个伤到起不了床的他,南宠关上那些士卒犹肯效死,那么,当他正式出阵,展现出战神之力时,彼军的士气,绝对可以在一夜间翻转。”
不用说更多,蹈海已能明白:今日的小天国根基并不稳固,面对各路帝军的进逼,的确不能这样一直牵扯下去。
“所以,今次的媾和,对我们也同样重要……相信袁当也明白这一点,才会这样的跑来提议。”
……找不到更多的理由,虽然蹈海仍执着的表示他的反对,也还是接受命令,来到这自古以来就鲜少人踪的地方,与袁当作进一步的会谈。
“我想,蹈海兄一定是一直反对今次媾和的……对不对?”
已来到岸上,一边用大毛巾擦着头上的水,一边这样问着,对之,蹈海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是啊,我也这样想……东王可以明白,干王可以明白,但北王你一定不会明白,因为……你到目前为止,仍然只是一把刀。”
顿一下,似为了加强自己的语气,袁当慢慢道:“一把……人人都想握住的刀。”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口气依旧是冷冷的,蹈海右手五指轻轻屈伸,已作握刀之状,袁当却恍若不觉,背对着蹈海,油然道:“蹈海兄……我知道你本来是举人,不第之后,还曾赋过怨诗,后来被发现是不死者,而入太平道,终有今天成就……而,我就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在你心目中,不死者……到底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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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雪……真是意外。”
接过呈到手上的消息,子贡扫了一眼,便阖上,撕了。
“竟然在路上走了二十二天才到……如果没有这场雪的话,十多天前就该收到消息了。”
“但是,老师……”
微微躬着身,将消息带来的人,提出了他的疑问:就算汜水关多年未曾临敌,但刘家底蕴何等深厚,冯异亦一时之雄,为什么会这样简单就告陷落?
“当然,我知道,子明兄专程过去了,但不管怎样,以太平道几千年来的纪录来看,与之合作无异与虎谋皮,时时须防反噬,以刘太傅之深沉,以四皓先生之智谋,……怎会心里完全没数,吃到这样的大亏?”
“公孙啊……”
苦笑一下,子贡道:“他们当然心里有数,所以……才会,吃到这样的大亏哪!”
实际上,今次收到消息说太平道以强取汜水关为端,大举起事,最意外的,正是子贡自己。
根本也未想全面动员,在子贡的想法中,只消作出姿态,太平道的高层便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曾经会过玉清……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我没想到他会这样作……”
苦笑着,子贡坦率承认了自己的失算,对玉清竟会不管不顾的掷下这记赌注的失算。
“刘家也一样……在高层,他们根本就不信太平道真会想要起事……因为,那就等于自杀。”
皱着眉头,低声估算着太平道手中的实力,子贡认为,全面起事的他们,半年之内大约难以制压,但之后,当各世家统合起来,追随帝姓组成联军时,便必将覆灭。
“时间……应该过不了今秋……当然,除非是云台山也趁这个机会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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