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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当年夜轻染用他的汗血宝马和我打赌,说若是他赢了,我这棋就归他;若是他输了,他的汗血宝马就归我。”容景慢慢展开棋盘。
“他输了?”这棋如今还在这人手中,看来夜轻染没赢。
“嗯。”容景点头。
“那他的汗血宝马归你了?”云浅月顿时来了兴趣。汗血宝马在中国历史文献中又被称为“天马”,是日行千里的宝马。
“归了。”容景看了她一眼,发现那双眸子如今闪着灼灼之光,犹如夜明珠。
“你们是多少年前打的赌?如今那匹马可还在?”云浅月对马很感兴趣。
“十年前,如今没有了。”容景道。
“去哪里了?病死了?”十年是够长了,没有了也不稀奇。
“没有病死。”容景摇头,看着云浅月,犹豫了一下,似乎十分不忍告诉她,但还是说道:“据说汗血宝马的马肉很是好吃,我不曾吃过,所以当日将汗血宝马赢过来之后,我就命弦歌给杀了。”
“啊?”云浅月一愣。
“那马肉果然如传言一般好吃,至今回味无穷。”容景似乎极是怀念。
靠,云浅月腾地站了起来,砰的一声,她头撞上了车厢,也顾不得头痛,恼怒地骂容景:“你真是暴殄天物!那可是汗血宝马,你居然给杀了?”
“嗯,当时夜轻染知道也如此说我,还和我打了一场。”容景点点头。
“你肯定输了,夜轻染定会找你拼命。”云浅月有些抱不平。这是人吗?
“他是找我拼命来着,不过也没赢过我。一气之下看我吃得很香,于是自己也吃了很多。”容景似乎回味当时美味,温声道,“你一定没吃过吧?等哪一日我再得了汗血宝马,一定先杀了让你吃。”
靠,还杀?云浅月脸一黑,怒道:“你敢再杀了汗血宝马吃肉,我就吃了你的肉。”
容景一愣,本来要去拿棋子的动作顿时停了。
云浅月话刚脱口而出就发现自己口不择言了。什么叫作吃他的肉?他又不是唐僧。看着容景呆愣愣的样子,她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自然地教育他道:“我是说那是汗血宝马,汗血宝马知道吗?比黄金还珍贵。”
“知道。”容景点头,“不珍贵我也不吃。”
“你……”云浅月深吸一口气,觉得真该教育这个暴殄天物的人,她认真地看着容景,“不要再暴殄天物,佛祖都会看不下去怪罪于你的。”
天知道她从来就不信佛祖,今日居然拿出来教训别人。
容景忽然垂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指尖,沉默不语。
云浅月也看向他指尖,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指尖,心里嘀咕,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人好看就算了,手也一样。
“好,以后再不吃了。”容景忽然抬头对着云浅月一笑,很好说话地道。
云浅月被容景的笑容再次闪得心神一晃。这孩子知道忏悔改正错误还有救。
“你要白子还是黑子?”容景指着墨玉盒子的黑白子问。
“白。”云浅月道。
“好。”容景拿起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知不知道女士优先?太不绅士了。”云浅月白了容景一眼,伸手将那颗黑子扔回他手中,拿起一颗白子放在了刚刚黑子的位置,板着脸道:“我先来。”
容景轻笑,点头,“好。”
话落,他将棋子随意放在了一个位置,云浅月也拿起白子随意放了下去,容景又拿起一个黑子随意而放,云浅月依然如此。二人一白一黑,接连有棋子落在棋盘上,转眼间棋盘上就摆了个乱七八糟,看不出任何形态。
容景身子倚靠在车壁上,面色自然随意,舒缓优雅。云浅月没骨头一般地趴在桌子上,偶尔抠抠手指头,打个呵欠,手中的白子不过大脑一般地乱摆。
车前弦歌耐不住好奇,想看看这浅月小姐棋艺如何,居然值得世子用太子殿下威胁和她对弈,遂掀开帘子向里看来。当看到棋盘上乱七八糟,而云浅月正在抠手指,他冷峻的脸抽搐了一下,放下帘幕。世子何必找浅月小姐糟蹋了好棋,实在令人费解。
云浅月听到动静回头,正好瞧见弦歌放下帘幕,她一笑,“你家小侍卫都看不过去我糟蹋好棋了。哎,英雄总是寂寞的。不下了,不下了,免得传出去笑掉大牙。”话落,她将手中的棋子扔了,开始去搅乱棋盘。
容景拦住她的手,笑道:“只要我不说你糟蹋好棋就成。继续。”
“不继续了,没意思。不就摆着玩吗?谁不会啊。”云浅月鄙夷地看了容景一眼,伸手挑开帘幕看去。她来到这里后还没见过外面的大天呢。两旁青山葱翠,空气极好,野草野花芳香扑鼻,马车从头到尾拉了长长一队,极为壮观,她啧啧两声,“排场真大,空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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