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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关,”就在秦玉关和展昭把岳晋阳送出客厅后,薛星寒冷着个脸的走了过来:“谢情伤那个家伙呢?刚才我还看他明明在这儿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他藏哪儿去了。”
“哦?老谢走人了?”虽然真的不胜酒力,可今天来了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秦某人要是不喝个双腮绯红的,那也太对不起连夜赶来的各位贵宾了。听到薛星寒的声音后,他转过身,脚底下站都站不稳的晃悠了几下,歪着脖子看着她:“呵呵,你还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秦玉关,做人不能这样无耻吧?”听他这样说后,薛星寒气咻咻的向前跨了一步,先是和展昭露出个‘我没别的意思’的笑容,接着就收起笑意:“哦,你说让我们姐妹来给你当婚礼司机,我们也就是小抱怨了下就连夜赶来了,可我问你那个混蛋跑哪儿了,你却告诉我不知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玩人不带这么玩的吧?”
“我有玩你吗?你看我像是玩你的那种样子吗?”秦玉关斜着眼睛,看样子要不是展昭扶着他,他还真得趴在地上了。摇摇晃晃的掏出手机,指着薛星寒说:“你等等,我给那家伙打个电话,话都不说一句就跑人,实在不是人干的活。”
“电话你不用打了,打也是关机!”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秦玉关把手机放回口袋,抱怨道:“我好不容易的把他骗来了,你不好好看住他,反而向我要人,这能怪谁呀?我总不能给他腿上栓根绳子吧?”
“你少拿这些没用的废话来糊弄我,”薛星寒冷哼了一声,抱着膀子说:“这是在你的地盘上,谢情伤既然不见了,那我就找你要人,别的我不管。你要是不把他交出来,今天我还就不走了。”
“我想他应该和铁摩勒他们在一起吧?”展昭听秦玉关说过这俩人之间的那些破事,也清楚薛家和秦玉关的关系,所以尽管薛星寒的话不好听,但她还是温温柔柔的替自己男人解释:“你也看到了,我和玉关一直在忙着招呼客人,根本不可能每个人都照顾的到是不是?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陪你去四处找找他,也许他不定在那个地方藏着喝酒呢。”
刚才薛星寒自己也问过铁摩勒他们,只不过人家都说没看到那个该死的,看到这些人都喝的满面红光东倒西歪的样子,她就知道再问也白搭了,所以就来找秦玉关发牢骚了。但她看展昭这样说后,尽管很想揪着秦玉关去找,可也不好意思的了,所以在笑了一下后,随着展昭走了。
“这个女人真够麻烦的,”等展昭和薛星寒进了电梯后,秦玉关从低头走过来的一个男侍应生托着的盘子里端起一杯冰水,一饮而尽后喘着气的:“老谢,你说你平时看起来也挺牛逼的,在我面前好像天老大你老二的样子,怎么对一个女人怕成这样呢?依我看啊,要是再纠缠你,大不了把她嘿咻了,然后一脚踹开拉倒……至于怕成装作侍应生嘛,靠,我真替你感到丢人。”
“你懂个屁啊,”谢情伤扫了一眼,低声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见了女人就想脱裤子?唉,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玉关,有句话我想和你说。”
“有屁就放。”
“我这次来庆岛,其实是来和你告别的。”
“告别?”就像是身子被电了一下那样,秦玉关拿着杯子的手一哆嗦,收起嬉皮笑脸,再也没有了半点醉态的沉声问道:“你要打算做什么去?难道不想在龙腾干了?”
“嗯,”谢情伤点点头:“老爸来信了,催着要我们结婚。”
“结婚就结婚呗,这和你不在龙腾干有什么干系?难道说,上面对你不满了?”
“有点吧,呵呵,”谢情伤笑笑,苦涩尽显无遗:“不说这些了,我主要是想搞明白,我们谢家的男人为什么27岁之前不能结婚,又是为什么非得找蜀中薛家的女人……算了,怎么说今天也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不该在这儿胡叨叨的。”
“这就走?”秦玉关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中,并没有看谢情伤。
他知道,既然谢情伤决定要走了,那谁也不可能留住他。想到当初龙腾创建初期的那段日子,再看看现在弟兄们四分五裂的,再也没有了当初并肩作战的机会,就算他是什么都不在乎的龙腾七月,此时心里也感到了一丝没来由的凄凉。只不过,秦玉关隐隐觉得,谢情伤离开龙腾,很有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嗯,这就走。来,干一杯吧,这次可不能用喝冰水来糊弄老子了。”谢情伤自然明白秦玉关现在是什么感想,不过也只是笑笑,伸手拍了拍他肩头,替他倒了满满的一杯白酒:“都说劝君更尽一杯酒,从此谢郎是路人,但我希望我们的友谊会地久天长没有尽。”
“滚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好不好?谁和你天长地久了?妈的,你以后少在我跟前卖弄你那点可怜的文言文。”秦玉关笑笑,举起酒杯,一仰脖子,那杯足有三两多的白酒就一下子咽了下去。但他在火辣辣的白酒顺着喉咙淌进去后,他却没有马上低下头来,只是始终保持着这个朝天的动作:“不能留下,或者离开龙腾帮我?就像是老铁和小命那样。”
“不能,我和他们不一样。好了,都说了不再胡叨叨了。呵呵,我认识你这么久,总算看到你洒脱一次了,行,看来你这人还有救。”秦玉关酒量有多大,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这绝对瞒不过谢情伤。现在看到他一饮而尽后,老谢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既然大家是生死兄弟,有些话也不用多说了,所以他也仰首喝干杯中酒,然后把托盘交给秦玉关,低声说:“替我把这东西还给上面。”
谢情伤让自己把什么东西还给上面,秦玉关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他就这样呆呆的站着,等谢情伤的手从他肩头拿走老大一会儿后,才缓缓的低下头,看着托盘中的那个龙腾专用的手机,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凄苦惆怅。不是那种男女分手间的感觉,而是一种手足忽然断裂的疼,是的,是疼,一种好像失去了一只手的疼,疼的秦玉关有一种叫眼泪的东西从脸庞滑落。
还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秦玉关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华夏的能量,既然重婚都敢动用军用直升飞机和红旗轿车,那留下一个谢情伤决定是小菜一碟。但谢情伤离开龙腾的事实,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足以说明上面一直瞒着他,怕的就是他出面干扰。
紧紧攥着那个手机,秦玉关霍然转身,除了凤求凰大厅的玻璃门微微的晃动外,就再也没有了谢情伤的影子。(从此,谢情伤将不会在《美秘》中露面,这次是他的谢幕,他要有他自己的事,去做。就像是天上下雨地上流、两口子睡觉在一头那样自然。)“谢情伤走了。”秦玉关看着大厅门口,呆呆的不知道看了多久,就在他感觉脑袋发昏酒气上涌身子想歪倒时,早就来到他身边的苏宁一把搀住他:“玉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唯一不同的是选择的方向不同。他走的那条路也许你不赞同,但不一定不适合他。”
“老谢离开龙腾的事,你早就知道了?”秦玉关闭了一下眼睛,没有回答苏宁,却直截了当的反问:“告诉我,是不是?”
“嗯,”苏宁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在一个多月之前我就知道了。”
“很好,你果然早就知道。”秦玉关看着苏宁,一脸嘲笑的举着手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离开应该是为了我的事。我记得,在京华的时候,他曾经为了我拒绝了前往俄罗斯。或许,就因而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而他,又没有我这么大的背景,所以只好选择自动离开。”
苏宁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扶着秦玉关的站在那儿低头不语。
沉默,有时候就是默认。
“你知道他父亲最大的希望什么吗?”
“我知道,他父亲最希望有一天谢情伤能够当个大官,替他们老谢家光宗耀祖。”苏宁点点头:“可,有些事,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
“你既然知道他父亲的希望,你就该在上面决定他离开时告诉我,”秦玉关看着苏宁,眼里带着失望的轻笑一声:“呵,你做不到的事,未必我也做不到!但你一直没有告诉我,直到现在你才和我说出一切,可已经晚了。晚了。就算是我再找人把他要回来,依着他脾气的,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玉关,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也该知道,我所处的职位绝不能允许……玉关,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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