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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在一旁点头,说对,日本的阴阳师确实很厉害,他们会用一种叫做“式神”的手法,强化自身,诅咒、谋害别人。日本在某一程度上,将这些文化和知识保护得很好,所以他们的整体力量并不逊于中国。虽然这些东西经过动漫、电影的无数改变有些夸张,但是有的东西,还是真实的。他便曾经和一个日本阴阳师交过手,在唐古拉山口的某个地方,要不是同行有高人,差点儿着了道。
许鸣跟我们说,刚刚那个家伙应该是缅甸邀请来自日本的客商,看来明天的交易会热闹了。
因为有不认识的翻译在场,我们便没有再说什么,打的返回了酒店。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小叔,这两辆车子比我们所有人的年纪,都大。
杂毛小道找空跟我说,日本小子虽然没有说明,但是这次恐怕又要跟我们撞上了。他刚刚找那个叫做郭佳宾的经理问询过了,交易会场有军队驻守,消息封锁,戒备森严,基本没有人能够进入。而那块石头将于第二日暗盘竞价,到时候想要去偷,只怕都来不及了,只有从拍卖到手的人那里想办法了。
我点头说确实只有如此了,然后又看着旁边的肥母鸡问,人进不去,难道鸟儿都不能进去?要不然有劳虎皮猫大人跑一趟,帮我们先鉴定一番?
虎皮猫大人扭过身去,用屁股对着我们,大骂一声小毒物你个地主老财,想让大人我去做炮灰?懒得屌你!它扑棱着翅膀,窝在了床头柜的地方,找好姿势,便闭上眼睛,睡起觉来。杂毛小道在旁边也笑,说那会场定然有高手镇场,虎皮猫大人只身前往,确实是有些危险,说不定就给人红烧清蒸了。
虎皮猫大人犹自还在说着梦话,骂:“你们这些个傻波伊们,操!”
早上的时候,秦立过来叫我们起床,然后去参加清晨的交易会。
交易会会场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我们乘大巴而往,很快就到了地方。来的路上,我们看到旁边有一个绿色的军营,瘦不拉叽的士兵精神萎靡地站岗。下了车,才发现虽说是小型交易会,但是来的人其实蛮多的,不断有车子汇集而来。门口有持枪站岗的军人,这些人倒是精神抖擞了一些,持着枪昂着头,军服整洁,显然是缅军的精锐——不过依然又矮又瘦。
显然,作为出口创汇的一个重要支柱,保驾护航的级别也要高一些。
李家湖的面子大,人缘也广,一下车就不断有人过来跟他打招呼,寒暄,然后攀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顾老板也作过玉石揽客的生意,自然也有一些熟识的朋友,秦立跟在后面,脸上容光焕发。我们这一行里面除了我们几个,李家湖还带了三个保镖、两个私人秘书和一个首席专家以及本地贸易公司人员等随从,走下来时,闹哄哄。我和杂毛小道、小叔走在后面,而雪瑞则由一个女保镖小心跟随着。
走进会场,只见里面已经熙熙攘攘,黄种人、白种人,操着各式语言在交头接耳。
跟国内一样,交易会的开始总是要搞一个仪式的,轮番上来几个穿得人模人样的家伙讲话,有致欢迎辞的,有讲解交易规则的,或者其他。我们既听不懂,也不关心,只是努力搜寻这里面潜藏的厉害人物。过了一会儿,杂毛小道用左手手肘捅了捅我,使眼色给我看。我依着他给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台下的角落里,盘腿坐着一个皮肤枯黄的中年男子,黑瘦,双手十分长,有些怪异,头发很短,如同僧人。而在他前面,有好几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遮挡着他。
我只看了一眼,他便转过头来,视线与我对上,里面有一种诡异的血红和寒冷。
是个高手,这个黑瘦男子莫非就是许鸣口中的那个练就了飞头降三级的家伙?
我又回头去找许鸣,发现这个家伙已然不见了影踪。
仪式结束,我们直接出了交易厅,来到了外面展示原石的会场。
这会场是由一大片蓝钢棚子组成的,就像家里面的大型农贸市场一样,每一个展位都有标号,基本上是统一的,不过也有好几吨的原石在。前来参加交易会的各地客商便在各个展位前驻足停留、讨论,将号码和自己心中的暗标价格记下,然后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这里曾经是一个最狂热的赌场,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在这里倾家荡产,所有的结果,都在切石的地方,一刀决定生死。
什么是赌石?未经过加工的翡翠原石称为“毛料”,也叫做石头,它的外皮裹着或薄或厚的原始石皮,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方能知道质量,赌石商人把这毛料买来,将这石头解开,断定成色、质地和水种,然后转卖出去,这便是赌石。
这玩意,利润大、风险大,与赌石交易相比,股票、地产等均属温情而相形见绌。
我看着这些与寻常的石头疙瘩基本没有什么区别的玉石原矿,实在想不通这里面到底蕴含着什么。
我问杂毛小道,你不是会望气之术吗?看一看,里面是不是有玉,要是有,买下来,咱们岂不是发大财了?杂毛小道用看乡下小子的眼神盯了我一会儿,然后问:“小毒物,你听过和氏璧的故事吗?”
Chapter7花落谁家
完璧归赵、将相和、负荆请罪、传国玺……和氏璧是一个谜,极富传奇色彩。两千多年来的历史文献中,有许多关于它的记载和传说,有许多文人墨客的诗文吟咏。由于历代统治者极力宣扬获得传国玺就是“天命所归”、“得传国玺者得天下”,所以和氏璧代表的不仅仅是它本身的价值,更多的是一个政权的力量,是君权神授的象征。
这个我自然知道,看着杂毛小道一副等待我询问的样子,我不耐烦地说有话就赶紧说。站在我肩膀上的虎皮猫大人捏着嗓子叫:“卖关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杂毛小道拉我到人少的地方,小声说你应该晓得“卞和献玉”的事情,晓得那个被砍了双脚的男人的故事。之所以提这个事情,是想告诉你,即使如和氏璧那般的宝物,在没有剖开之前,也是和石头一般。何况是普通玉石?亿万年的岩浆包裹,地质变迁,任何现代光学仪器都不能够查明,除非是练就了佛家所言的阿赖耶识,明了万物真理,不然任何人,都不能够违逆规则而行。
赌石,一是靠经验,而是靠运气,此外别无他法。
我看着在前方的雪瑞,说她开了天眼,不知道能不能够看得到。杂毛小道笑,说开天眼的人多了,都来这里赌石,那这组织方不是亏死了?昨天听李家湖这边公司的经理老郭跟我说,上一次,组织方拉了一大堆破烂石头来充数,有的根本就不是原石,糊弄人的。他们赚的,不就是这个钱?
我看着在会场持枪维持秩序的士兵,忍不住想吐口水——真够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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