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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自己
徐惠然怕婚礼冷清没人来,在家门口、胡同里摆上了流水席。一时间胡同里人来人往,倒是挺热闹。
就连焦老爷和焦大奶奶都过来道喜。焦家新雇来顶替秦妈的老妈子也跑来帮忙,一切看上去都是不错的。
杜阿福和蚕姐的洞房除了福顺,旁人都没这个心思,更没人想去听墙根,平平安安过去了。
晚上躺床上的时候,陆璟挨着徐惠然:“你说阿福和蚕姐在干什么呢?”
徐惠然背对着陆璟:“睡觉呀。”
“嗯,睡觉。他俩会怎么睡觉呢?”陆璟的手搭在徐惠然的身上,一下搓一下捏,弄得徐惠然全身麻兮兮。
徐惠然翻了个身:“相公……”
陆璟的手停了下来。
“我们……”徐惠然的身上有点热,初秋的夜晚盖不住被子,却不好掀了,感觉出了一层薄汗。
“睡吧。”陆璟翻过了身。
徐惠然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误会她的意思了。可让她把话说完,她是说不出口。瞧着陆璟的后背,虽不宽厚,可却坚毅。
她把手抬起,想放上去摸摸,又缩了回来,放进了被窝里。
陆璟背对着,耳朵却在听,身体在感觉。后面有股热流过来,有些期待,等着,然后知道不会过来。
轻轻地让胸中的一口气呼出去,等吧。陆璟这么想,总有春暖花开的一日。
第二天早晨,家里的几个人都想知道杜阿福和蚕姐昨夜过得如何。
福顺扫着门前、院子里的炮仗,看到杜阿福捂着脸过来:“阿福哥……”
杜阿福“嗯”了声,匆匆走了。
福顺有些纳闷,把头上的小帽扶了扶,阿福哥这是怎么了?
蚕姐一起来就钻进了厨房。
罗妈正做着早饭:“蚕姐,你还是新娘子呢。这里用不到你,你回去歇着吧。我告诉你,女人头一回可不比男人,可得好好休息下。”
蚕姐把头低了下来:“我没事。我去五奶奶那呢。”贴着门边像老鼠一般蹿了出去。
“你呀,真是离不了五奶奶。”罗妈扭回头,已经没有了蚕姐的影,“怎么跑得这么快,我又不会问什么的。”
罗妈撇了撇嘴。她是好奇想问什么的。
徐惠然正在梳头。
今天是休沐日,陆璟穿着贴里站在边上瞧着,在妆奁盒里挑着头面:“戴这个秋虫的吧?到底已经进秋了,应着景。”
徐惠然瞧了眼陆璟拿着的做成蝈蝈样的通草花,抿着嘴笑:“我不记得我有这个。”
“前阵路过首饰铺就进去转了转,也不贵,想着那年你一个通草簪掉井里,还看了半天的井。”陆璟替徐惠然插在了鬏髻上。
徐惠然的眼神动了动:“其实那回没簪子掉井里。”
“哦。”陆璟轻轻地笑,“没掉也好。”
“我是想到……”徐惠然正要说,看到蚕姐站在门前,脸色有些不对,给陆璟使了个眼色。
陆璟明白了:“我正好要写副字,回头拿给高学士瞧瞧,我去书房了。”便走出了门。
等陆璟走远,望出去都到了垂花门,徐惠然才问:“蚕姐,怎么了?”
蚕姐嘴一瘪,想哭,人往徐惠然这走了过来:“五奶奶,阿福是坏人,他根本以前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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