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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女儿们不管心里再多的不悦,却也明白,顾氏才是老太太嫡亲的后辈。如今二房又出了这等子事儿,只怕这家迟早会回到顾氏手上。便也笑着离开了。
只剩下莫青叶漠然的坐在那儿,和老太太与苏之蕊几人候着。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苏家对莫青叶刻意的冷落。
“奴婢把顾婶子带回屋换了衣裳,这会儿正让奴婢给老太太告声罪呢,她这也是气急了。”嬷嬷一进来便跟老太太说道。眼神还瞄了莫青叶好几眼。看样子那话的初衷还是想出口气。只不过嬷嬷也是跟了老太太多年,老太太心里想些啥,她都清楚着呢,说话自然捡好听的。
老太太轻哼一声,“罢了,早些让人送回去。”说完顿了顿,眼神略微阴了一些。“马车好生检查一番。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侯府犯了什么,说出去别坏了名声。”老太太似有所指。
莫青叶坦然无比,即便是真的,祸害的是你家,与我何干。
“莫姑娘,我记得你今年才十三吧?”苏之蕊眼珠子转了转,给老太太拨了颗今年上贡的福桔,这是她哥哥带回来的。同僚所送。即便是京城,也找不出几个人家有,老太太高兴了好几天呢。
“这么说来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之蕊可当得一声姐姐?可莫要嫌弃之蕊才是。”苏之蕊亲昵的靠着老太太,微微翘了翘嘴角。
老太太神色淡淡,但看着苏之蕊时神色倒是轻松不少。“她有什么当不得,即便是圣上钦赐的县主,你可是咱们侯府的嫡女。走出去也是挺直了腰板,谁也不敢说你的不是!”老太太一直觉得侯府还是那般高不可攀,这语气间也带了几分自豪。
莫青叶听了只是莞尔一笑,那苏之蕊却涨红了脸。
若是这话在外面被人听见,只怕还得被嗤笑一番。此时看见莫青叶的笑脸,更觉有些讽刺。
老太太常年不出府,又不参与各处宴会自然不知。但她们在外面可是明白不少的。如今的话侯府,早已不同以前了。甚至那些大家世女,很多都是不与她相交的。
只因她娘是填房,还是怀着大哥嫁进来。即便是当年说的大哥早产。不过哪堵得住悠悠众口。私心里她是有些埋怨顾氏的。
“称呼不过是个代号,怎么高兴怎么叫便是。叶儿也不是那般迂腐之人。”莫青叶笑道。但也没说她的年纪,待母亲来了,恐怕生辰还是得加上一岁才是。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不加一岁恐怕苏二爷那里便不会罢休。
莫青叶弯了弯嘴角。想起每次那人严肃着脸,干瞪着眼睛,嘴里嘀嘀咕咕什么时候才能及庰便有些好笑。
老太太恩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叶儿妹妹可真是难请呢,老太太前几日想念谨言大哥的紧,偏生谨言大哥又不在。这不才想起了妹妹,妹妹也不来看看。祖母都念叨了好久呢,连我们这些整日在跟前的孙女都嫌弃。”
苏之蕊一脸的委屈,倒是惹得老太太笑骂道。“你这皮猴儿。我还委屈了你不成,莫丫头初来京城,对各处都不熟悉。若是不照看着些人家落的不还是侯府的脸面。更何况这几日不是与郡主一块儿,便是见国师。冲撞了哪个都得落下话柄。”老太太努力想摆出一副慈祥老人的面孔。只是在说及国师时声音还是微微颤了颤。
苏之蕊忙笑道“叶儿妹妹也是有分寸的,凡事都念着咱们侯府呢。祖母也别担忧了。叶儿妹妹你说是不是?”苏之蕊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她。
老太太似乎有些不情不愿,但也看着她。
那嬷嬷还使劲儿的冲她点脑袋,似乎与她关系多亲近一般。若忽视她们与苏谨言的关系,不明就里的只怕还以为这是莫青叶的家人呢。
莫青叶心里冷笑连连,不过心里对这几人的目的倒是明确了。这般一想,莫青叶便越发坦然了。
嘴角带了几分笑,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得对面那几人脸上都略变化了几分。
特么的,她们总觉得自己有种被压迫的感觉。苏之蕊默默的拧了拧手帕。
不知为何。她每每在那死丫头的目光下都有几分拘谨。比见着老太太还浑身不舒服。
“叶儿总归是记着自家人的。”莫青叶轻轻道。但你们不是。
“叶儿妹妹,听说这两日孟姑娘也住进梁府啦?也不知梁姐姐如何了,那般骄傲的人儿。”苏之蕊摇了摇脑袋,似乎有些担忧。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与梁念雨是多好的关系。
莫青叶也不戳破。见老太太端着手中的茶盏吹了口气,但耳朵却一直注意着这边就有些好笑。
“总归是姐妹,能有什么事。横竖她们都是一家人,旁人又招惹不到半分。”莫青叶语气凉凉的,但也把她们想知道的说了出来。姐妹嘛,估计明儿全京城都得知道。
“呀。还真是姐妹啊!”苏之蕊瞪大了眼睛,一派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
“那这祭祀之人岂不是就有变化了?”苏之蕊惊异的捂着唇。
“好了,你叶儿妹妹又不是府中的姐妹,这等事儿怎好与你细说。”老太太淡淡的来了一句。似乎在为莫青叶解围。
但眼里的精光却是无法忽视半分。
如今侯府在走下坡路她如何不知晓,但当朝老人如今都不愿给承轩机会,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因着苏谨言的关系。
苏谨言在朝极为有威严,即便是她再不喜,也知道几分。恐怕比起当年老爷子都是不妨多让。如今又有圣上偏宠,苏谨言能走多远。无人可以预料。
苏承轩便是顾氏当年进府产下的嫡子,老太太对他最是喜爱。甚至当年那留下的一批暗卫,老太太也是狠了下心,才留在了身边,就是为了苏承轩。
若是苏承轩继承了镇国侯府上的位置,老太太便再无后顾之忧。当年的事,早已不可回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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