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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际驱驰
在风贺响响印像中,自己的父亲虽然不是宽厚仁慈之辈,虽然对敌心狠手辣,但对于算不上敌人,也算不上亲友的同僚们也并不残忍暴虐,最多只是清高孤傲地冷淡疏远,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冷眼旁观大臣们的众生百态。在处理军务政务方面,风染一向对事不对人,对于大臣们对自己的谩骂攻讦,风染一向不予理睬,但大臣若在政事处置中有所失误或私心,风染会进行无情的打压和惩处,完全没有转圜余地。
风贺响响觉得,风染和大臣们的关系,是一种类似主子和奴才之间关系。所有奴才都会在背地里嚼主子舌根,说主子闲话,主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贬低身份跟奴才计较,但若奴才做错了事,主子一定会进行责罚处置。而风染就是以一种跟贺月并驾齐驱的姿态,高高凌驾于众臣之上。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触犯了众臣之怒。
众臣才要趁着新帝初登大位,朝政和权力交接混乱之时,裹挟新帝,诛杀掉那个男宠出身,被众臣打心眼里瞧不起,偏又高高在上的那个权奸,除而后快。
当然,如果新帝上位之初,即被大臣们裹挟着诛杀了自己的父亲,被大臣们所压制,在新帝今后的执政期间,将更多的受制于臣,朝堂掌权的大臣们将会掌握更大更多的实权,在一场场君臣博弈中,局面会偏向于大臣。因此,裹挟新帝诛杀权奸虽然太过冒险,但对大臣一方,也是一举多得。
风贺响响气极反笑:“哈哈,说得好!朕竟不知风大将军跟你们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潘文虹又奏道:“臣等跟风将军并无私仇,只是风将军危及到整个朝堂社稷的安危,臣等才要苦心筹谋,将之铲除,臣等一心为国……”
风贺响响不想再听顾命大臣的道貌岸然地自我标榜,打断道:“大人们既然都已经安排下了,接下来,朕该怎么做,才不会被杀被废?!”又嗤笑一声道:“三位大人都请起来吧,何必还跪着?”
殿外,郑绍钧被不声不响地换成了本不该当值的毛温韦,风贺响响就知道守在殿外的那些御前护卫大约也都靠不住了,而自己实则已经被顾命大臣所控制,现在再喊御前护卫们进来拿下顾命大臣,只是徒劳地暴露自己的想法,打草惊蛇,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臣等万万不敢对陛下不敬……”潘文虹一边起身,一边揉着膝头,一边还想替自己分辩分辩,表表忠心,风贺响响已经大不耐烦地道:“需要朕做什么,潘大人有话直说。潘大人便不怕延宕了时间,被那权奸及时察觉了,谋事不成?”
于昌兴性子急燥一些,便回道:“先请陛下传召铁羽军副都统领史益史大人,令其率领铁羽军加强城中各处的防守,并对玄武镇国王府和忠毅国公府进行围攻抄查,捉拿人犯。”
都统领郑修羽被擒,剩下的就是副都统领史益官职最高。顾命大臣没有直接对其下令指挥,而是要借皇帝之口传达命令,反过来就足以证明,史益并没有跟顾命大臣同流合污。
一直以来,铁羽军和御前护卫军都不隶属于军队,是皇帝的亲兵卫队,只接受皇帝的亲自指挥统率。贺月在提拔郑修羽出任都统领之后,又精心挑选了这么一个以正直耿介出名的史益来担任郑修羽的副手,一方面要制衡郑修羽,另一方面也是要把这支皇帝的亲卫军队置于皇帝的直接率领之下。郑修羽若有异心,想率领铁羽军做点什么不忠不法之事,皇帝能够随时知道并随时掌控。
贺月对识人用人有过人之处,三个顾臣大臣想裹挟皇帝诛杀权奸,却完全不敢对史益进行试探拉拢,生怕史益那耿介性子一发作,跑去禀告了皇帝,事情败漏。
没等多久,史益就被宣进殿来,听了皇帝令其包围攻打捉拿玄武镇国王府和忠毅国公府诸人的命令后,并没有多想,答应着退下了。
风贺响响看着史益退出去,心头恼火,觉得史益忠心是忠心,正直是正直,可太不灵光了!自己当着三位顾命大臣的面,无端端下令捉拿玄武王府和忠毅国公府诸人,史益都没有问个为什么!风贺响响心头着急,在史益即将退出之际,脱口问道:“史大人有没有郑大人的消息?”
史益一怔,回身禀道:“郑大人有什么消息……出了何事?”
顾命大人在侧,风贺响响不敢逗漏更多消息,只装做浑不在意的样子,一边挥挥手令他出去,一边说道:“包围捉拿抄查两府事态紧急,一时找不到郑大人,才叫了你来。无事,就白问一句,你下去吧。”说话,郑修羽不也是忠毅国公府的人?叫他自己围攻抄查自己的府宅?皇帝不可能对郑修羽下这样的旨,就算真要抄查忠毅国公府,也会让郑修羽避嫌。风贺响响这一句,暗示意味极浓,就看史益能不能醒豁过来。
等史益退出后,于昌兴道:“陛下是不相信臣等已经拿下了郑大人?还是觉得臣等只是诓骗陛下?”
潘文虹和袁星波则道:“于大人,言多必失,这就请陛下下诏,宣风将军进宫。”皇夫府是风染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巢,三位顾命大臣可不敢轻易深入虎穴,只能把风染调入皇宫再加去解决。
“风将军一直卧病在床。”就因为风染心伤贺月离世,悲恸之下,吐了几次血,身体大伤,才一直养病,未能上朝。
于昌兴道:“陛下传诏,岂能违抗?就算病得快死了,爬也得爬来!”
潘文虹的语气温和得多,说道:“陛下可以派人拿坐辇去接风将军入宫,不会劳累到风将军。”其实,风染病得要死,没有反击之力才是最好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风贺响响只能下旨,叫内侍拿了坐辇去接风将军入宫,说有军国大事相商。
过不多时,便听到殿外内侍禀道:“风将军在殿外求见。”
昭德殿内的气氛登时紧张了起来,三个顾命大臣俱都凝神屏气,如临大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风贺响响“有请。”风贺响响对一般臣下,都用“传”或“宣”,风染是他的父亲,必须用“请”。
随即听见外面毛温韦恭声说道:“陛下只请风将军入内议事,其余人等,殿外伺候。”
风贺响响紧跟着就听见了胡远有些不悦的声音:“我们将军身体不适,须得小人贴身服侍。小毛子,你行啊,换个地方就不认人了!”毛温韦天天去皇夫府侍读,自然认得风染身边这位贴身长随,看在皇夫的面上,毛温韦不得不给小远几分面子,称其为“远叔”,但实则一个是奴仆长随,一个是太子侍读,两者的地位相差极远。毛温韦听小远当着他同僚的面叫他“小毛子”,又说换个地方就不认人了,当即就毛了,怒道:“放肆!此乃皇宫重地,哪来的下人,不懂规矩!”
胡远脑子不灵,一时反应不过来,没有作声。风贺响响又听风染淡淡地吩咐道:“小远,你就在外面等我,这几步路,我还走得进去。泰儿,好生跟这位健忘的毛将军切磋切磋……哦,顺便跟他打听打听,你钧子哥到哪儿去了?”
风贺响响便听见郑国泰的声音,恭谨地应道:“是。”然后风贺响响便听见郑国泰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温韦哥哥,小泰又要向你讨教讨教了……”
毛温韦怒道:“放肆,宫闱重地,哪能随便动刀动剑?……啊,快住手,我不跟你切磋!”然而,随即,风贺响响听到一连串的刀剑交击的金戈铁鸣之音,显然,郑国泰已经不顾毛温韦的反对,就在殿外跟毛温韦“切磋”“讨教”上了。
名义上,风贺响响只有四个侍读,郑国泰比风贺响响小了五岁,不算侍读。但是等郑国泰长大一些之后,却常年跟着哥哥们厮混在一起,几乎可以算是第五个侍读。要讲习武资质,郑绍钧最高,其次便是郑国泰,毛温韦第三,风贺响响最差。只是郑国泰小了三人五六岁,资质再好,限于身体力气,谁也打不过。靖乱十八年,风贺响响等三位皇子奉命随军征讨雾黑蛮军,之后,凤国全面驱逐了雾黑蛮军,班师回朝不久,风贺响响便被立为太子,也就宣告了这种侍读关系的结束。从那以后,郑国泰没有机会再跟毛温韦打过架,这又过了五年,不知十五年的少年是否打得过二十多岁的青年?可是,毛温韦是自己的侍读,又有深厚的出生入死的情谊,风贺响响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希望郑国泰胜出,还是更希望毛温韦胜出。
风贺响响还没来得及纠结,殿门便被人推开了,风染穿着素白的貂毛大氅,手里抱着个暖壶,带着一股寒风,走了进来。风染随即就把殿门推上了,笑着望向风贺响响和三位顾命大臣,说道:“我还以为响儿说有军国大事相议是玩笑呢。看见三位大人在此,原来,竟真有军国大事。”顿了顿又淡淡笑道:“让他们小孩子在外面玩闹去,咱们议咱们的事。”不着痕迹地把郑国泰跟毛温韦的拼杀,归之于“小孩子的玩闹”,不动声色地阻止了三位大臣出面干预毛郑拼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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