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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午门之外的灯笼不少。
发黄的亮光似乎能略略驱散些微的寒冷。
百官之中,站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如今威势最盛的淮西勋贵,这群人倒是不怕冷,一个个不差行军打仗的,比这恶劣十倍的天气和环境都遇到过。
不过他们虽然如今在朝中是无人敢不服、无人敢不敬的,此刻的脸色却算不上太好看。
只因。
马上就要上朝了。
他们平日里当然逍遥自在,享受着报纸洗白带来的心理上的快乐,隔三差五吃个锅子逛个青楼什么的享受享受生理上的快乐,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唯一比较痛苦的也就是在奉天殿上站着的这会儿了——那些言官总喜欢找些事儿来吵,拿了大外甥孙的好处,这事儿也不能不管啊?
关键这大外甥孙是真尼玛能搞事,动不动就能给他们拉一坨大的,接着就是等着他们给擦屁股。
连着两个多月快三个月的时间下来,也是有些受不住。
此刻正等着进奉天殿,一个个的,心情当然美丽不起来。
而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另外一边。
则是以右都御史袁泰领衔的一众言官了,大多是都察院官员以及各种给事中——专业喷子,正方一二三四辩。
都相互吵架的老熟人儿了,一群站最左、一群站最右,属于是看到对方都心生厌烦的那种。
此时一群言官正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声音压地很低,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蓝玉一伙人都知道——指定没憋什么好屁!
除此之外。
则是站在中间的六部尚书、以及刘三吾等人了。
刘三吾双手插在自己的袖袍之中,低着头半真半假地打盹儿——做的事情没眼看,说也说不听还要找一帮代吵,无能为力之下刘三吾只能选择当鸵鸟,爱瘠薄咋滴就咋滴吧。
而詹徽、傅友文二人各自从两个方向急急赶过来。
约莫各自在心里想着:「又是没眼看的乱七八糟的一次早朝」,于是只能对视着交换了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而后齐齐长叹一口气。
摇了摇头,把双手插进袖袍里面,加入刘三吾。
而与此同时。
站在二人身边,同为六部尚书之一的礼部尚书任亨泰则是在每天早朝的时候拥有一种独特的心境,不是别的,而是一手操办葬礼的他知道,先帝还活着!
他就是纳闷儿:此刻已经提桶跑路的陛下,他图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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