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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是馄饨铺忙碌的时候,苏寒婉穿梭在客人间,端上一碗碗馄饨。
沈霜月假装不认识苏寒婉,坐到一张桌子前问小甲:“我们之前吃的什么味道的馄饨?”
小甲随口说了一个味道,沈霜月也就点了这个味道。
她在苏寒婉往她方向端馄饨时特意问:“你知道民间最大的能出书的地方在哪吗?我想出一本《反女戒》气气暗中破坏的小男人。”
最大书坊是墨临风开的心月书坊,也是因为上次印图册时才变成的最大规模。
小甲当然不想让墨临风过早发现沈霜月,回答道:“世德书坊。”
苏寒婉在听到“反女戒”三个字时已经竖起耳朵,不管如何,她是希望此书发表的,而世德书坊不可能敢发表这种书籍,只有墨临风敢。
更何况这戴帷帽女子的声音与霜月一模一样。
于是她当即热心肠道:“小伙子不是京城人士吧?最大书坊早就变成心月书坊了,据说只要书的文采好,什么书都可以出呢!”
苏寒婉这话并没有夸大,这是心月书坊对外的承诺,当然可能成为禁书的书籍,会由掌柜亲自接待,如果对世间没太大影响,就报个高价,大赚一笔,对世间有危害的直接交给墨临清,为墨临清增加功绩。
沈霜月闻言立即感谢地看着苏寒婉,“老板真热心肠,这一两银子当感谢你的。”
苏寒婉连连摆手,“这是应该的,不需要感谢。”
沈霜月握着苏寒婉的手打起了过年送礼式拉锯战,最终好似妥协,“老板真是实在人,不如这样,这钱放你这,以后我来吃馄饨,你从这里扣就行。”
苏寒婉这才收下,握着一两银子和纸条离开。
纸条只写了几个字:没死,我在将计就计装失忆,钱用来扩大生意,做粮油生意。
苏寒婉唇角不由得上扬,当看到桌子上的眼泪时,突然痛哭出声。
这是听到沈霜月死讯后她第一次哭,她不断劝说自己,应该为沈霜月得偿所愿开心。
她像是没事人一样,做馄饨、卖馄饨,可脸上再难出现真心笑容。
此时压抑的情绪突然释放,她控制不住落了泪。
房门此时被敲响,四皇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婉儿,你在吗?你是不是哭了?”他想知道是否因为沈霜月与苏寒婉私下联系,才哭的。
苏寒婉把纸条吃了下去,然后抹着眼泪起身打开房门,小鹿般可怜兮兮的双眸看着他,哽咽道:“四皇子,我今日听到一人与霜月声音好像啊!”
四皇子看苏寒婉脸上并无喜色,只有浓浓悲伤,信了几分。
却没想到苏寒婉会拉着他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看,真的好像。”
四皇子面色一变,连忙安抚道:“逝者已逝,如果沈姑娘知道你把别人看成她,会伤心的。”
苏寒婉愣了愣,“我只是觉得像,想跟你分享,没当成是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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