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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蝉,有事找你叔?”楼临宏很平静。
这一次的副本,虽然楼囚蝉他们确实存在作弊的行为,但输了就是输了,这是事实,无法改变。
再说,他们有那么多的道具,又何尝不是一种作弊呢。
楼临宏心里和明镜一样清楚。
这种时候一直不对付的小侄女过来落井下石也是正常。
他们两个老的输了就输了,本就早该退下把场子交给年轻人的。
当初他和楼临夏的分歧就是由于这个而来——就是关于要不要把主权交给楼临镜的问题。
只是没想到,他的小侄女只是蹲下来,没心没肺地笑看他,问了一个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楼临宏,是你吧?”
别人听不懂楼囚蝉在说什么,可是楼临宏心里藏着事,当然知道她的意思。
他这才正眼看她。
细看之下,楼囚蝉其实一点也不像楼临夏,脸上的大部分五官都是像她妈妈罗旖的。尤其是这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仿佛含着情,但是因为眼尾下垂而不会显得刻意,反而还能让神态更添一丝无辜与单纯。当初楼临夏或许就是因为罗旎的那双眼睛而迟迟没有下手吧?
只是,该说不愧是亲父女吗?
楼囚蝉的那种内在的气质和年轻时候楼临夏像了十之八九,只是内里没有楼临夏腐败。
都是那种、怎么说呢,会看人的话一看就是狠人的那种类型。
就拿她的眼睛说吧,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眼睛,放在罗旎脸上那就是单纯又温柔,放在楼囚蝉脸上时,虽然乍一看也会觉得这孩子是个无辜讨喜的,可是内里的眼神却很警戒疏离。
一个是一潭春水,一个是一捧冰渣。
就连她的笑,大多数时候也是像一个面具一样,因为没有安全感而遮挡着自己,以掩盖住自己的一切心思与目的。
可是为什么,一个只是缺失了父爱但其他方面都很充足的孩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发现楼临宏感慨万千地盯着自己看,楼囚蝉皱眉,这才让楼临宏回过神来。
“是。”
楼囚蝉是在问她刚来幸临大厦的时候给她提示的那个大叔。
要是没有那个大叔,她估计得浪费许多时间的。
自己稍微有了一点能力之后,楼囚蝉也一直在幸临大厦里搜寻着那个帮助过她的大叔,却一直都没有结果。
所以她就把视线转移了一下,放到了他们这些有能力做伪装的人身上。
楼临镜是第一个被排除的人,它应该没那么闲得慌出来演这戏玩。
而楼临宏就是最可疑的一个。
再加上楼囚蝉很确定和他在医务室前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问楼囚蝉说怎么不记得他了。
让她真正确定下来的,是在这个副本里相处久了之后,楼囚蝉发现楼临宏微笑的时候嘴角上扬的角度是一样、无论是什么时候。
虽然都是笑,但是很少人能笑的这么标准,而当初给他提示的大叔就是其中之一。
楼囚蝉倒是没有想到楼临宏承认的这么快:“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怕我太笨了,没办法和你们打擂台?还是高高在上地以一个老人的视角去施舍一下新人然后在暗地里嘲笑?”
要是是其他人那么做,楼囚蝉应该比较容易的接受他的好意,可换成眼前这人,她倒是一点好的猜想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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