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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头帘,垂腰长发,白玉面孔,黑漆漆的璀璨眸子。
当真是美极。
尤其是,她的半边脸颊上,似乎有淡淡的繁复图腾,为她增添了几分远古般的神秘感。
“这位是?”老妇颤了颤,垂下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我是柳。”青萝道,“你是医女?”
“是。”老妇情不自禁的回答她的问题。
“有银针吗?或者,金针也可。”
“金针……银针……”老妇迟疑着念叨了几声,眼睛一亮,“有有,我这就给您取去!”
“让阿来去,他跑得快。”青萝吩咐道,随即蹲下身子,把一粒丸药塞进郝的口中,然后用指腹的压力,在郝的几个穴位上轻轻按压着。
“你在做什么?”阿来皱眉问道。
在西凉男女有别,男人家要受规矩,除了自己的妻主,不可以接触别的女人。否则被打杀了也没人管。
青萝低头仔细的寻找着穴位,仿若没有听见阿来的话。
在她眼里,只有在乎的人,才需要解释。
在真正懂她的人,也不会质疑她。
所以,她就没了解释的必要。
阿来脸色涨红,咬咬牙,山前想要把青萝推开,“男女授受不亲……”
青萝抬眸,冷清清的看进他眼里:“我现在只是在延续他的性命,你不去取银针,如果他死了,你负责。”
什么?
他负责?
阿来吓了一跳,顾不上向医女打招呼,着急的朝医馆跑去。
眼见郝的脸色开始好转,紫色逐渐的消退,医女的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这……情锁能治好?”乌敏的声音在发颤。
若是真的,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啊!
片刻后,郝竟然睁开了眼。
“这是在哪里?”他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
大丫和哥儿哭着扑过来:“郝爹爹,郝爹爹,你别不要丫丫……”
郝拥着两个幼童,逐渐的回了神,想起之前的事,又是吃惊又是害怕,“我没死?我没死?”
“你要是死了,现在是谁在说话?”青萝轻轻笑了声,缩回手,慢慢揉捏着手指头。
这番指腹压穴的功夫,使用起来极为费神,而且第二天会让手指头胀痛的无法弯曲。
若非形势所逼,她轻易不会使用。
“银针来了。”阿来跑过来,一眼看见郝坐在地上抱着两个孩子,不禁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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