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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信琅越想越生气,他在乎脸面,在乎仕途,可惜这两样全都完了。
他怒气冲冲的回来,一进门便来了留听阁,甚至连官袍都没来得及换。
然而苏文婳对此的态度,就是在心里拍手鼓掌,罚俸一年?呵,少点了,怎么不直接摘了乌纱?
“我管教如玉?我为什么要管教她?”
苏文婳觉得好笑,虽然她是主母,但是顾子云和顾如玉都是林俏儿一手带大的,这话是不是应该找林俏儿说去,为什么要在她这里叨逼叨??
“你还问为什么!”顾信琅拔高了声音:“我不是就说了,让她们两个过来,你亲自管教吗!”
“呵,那你真应该去找林俏儿问问,毕竟到现在为止,这俩孩子可都没给我送来呢,你要问,麻烦出门右拐去落雪轩,问问你最宠爱的小妾,她到底是怎么教养子女的,谢谢!!”
找她的麻烦?嫌弃她不会管教?
搞搞清楚,到底教养这俩孩子的人,是个什么玩意儿!
“什、什么?没送来?”
顾信琅尴尬了。
刚还怒气冲冲的对苏文婳发脾气,现在却察觉自己完全怪错了人。
“麻烦官人搞清楚了再上门质问,省的每次都干出这种,把别人的错误,扣在我脑袋上的事,我苏文婳,可不是个喜欢受委屈的人。”
苏文婳的声音越来越冷,说到最后染上三分怒意,搞得顾信琅倏地清醒过来,他这次真的是鲁莽了。
“这,是我没搞清楚,婳儿,别生气。”
“呵!”
苏文婳笑了,冷冷开口:“给我滚。”
顾信琅试图挣扎:“婳儿……”
“以后进门记得通报,张御医嘱咐我多休息多静养,我可受不得这种生气上火的憋屈事儿!”
说完,起身,直接把手按进冰槐手里,扭头走进了卧房,只留给顾信琅一个坚决硬气的背影,看的顾信琅又气又觉得被拂了面子,但又毫无办法。
毕竟,搞错的人是自己,苏文婳的确是受了委屈了。
顾信琅郁闷又生气,扭头瞥见顾子轩正盯着自己,这位不成器的长子,竟然起身冲他微微一笑:“父亲,好歹你也是朝廷命官,凡事搞清楚了再下定论,省的干了糊涂事,再影响自己的仕途。”
“你这个逆子!!”
顾信琅勃然大怒,没规矩的东西,现在竟然都敢教训起他来了,老子可是你爹!!
可惜顾子轩早就跑了,少年跑出留听阁便哈哈大笑,只觉得心情无比舒爽。
啐,出了事只会跑来找母亲,什么东西!
留听阁里没人了,只余下顾信琅自己一个人尴尬的站着,他毫无办法,只能扭头怒气冲冲的去找林俏儿。
落雪轩内,顾如玉趴在床上,疼的吱哇乱叫,林俏儿心疼的不行,见丫鬟笨手笨脚的上药,弄疼了顾如玉,便把丫鬟打发到一边,自己亲自上药。
“呜呜,娘,疼,疼死我了娘,呜呜呜……”
瞧着女儿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屁股,林俏儿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娘,我以后还能跳舞吗?我练了一辈子的啊,我不会再也跳不了舞了吧?”
“不会,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林俏儿心疼,心中更是骂着苏文婳,念叨着这个姐姐是不是故意躲起来的,是不是早就知道一切。
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被拖走的时候,苏文婳盯着自己的视线,那明显看戏一般的眼神,只要一回想起来,她就恨不能跳起来,戳瞎那双眼睛。
该死的苏文婳啊!
“小娘,老爷来了!”
李妈妈的声音里带着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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