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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舶司要贩卖香皂,也不可能全部自产自销,总要从别的地方引进一些的。
苏文婳是皇上点过名的,这点面子市舶司还是要给的。
所以苏文婳一大早的就不得不被迫劳动,上手签了数万两的大单子。
市舶司就一个要求,怎么漂亮怎么来。
苏文婳点头,漂亮?简单,她还能搞出油画版的香皂来,绝对能让洋鬼子们抢疯。
论手工艺,没人能比得过咱们。
签完单子,市舶司的人走了,至于公安侯府,市舶司根本没去。
想做香皂生意,那就明年等着竞标吧,谁的东西好,市舶司就要谁的,不过如果市舶司的香皂数量足够了,说不定外面这些,他们就一点都不要了。
对,未来行情如何,主打一个摩登两可,谁都不知道。
若是邹氏听到这件事,一定会忧心忡忡,老人家上了岁数,干什么都求稳,这种稳不住的事情,可不得急死老夫人?
不过好在邹氏现在下不来床,也不能招风,所以这事儿她并不知道。
顾随玉回府,将食盒还给了顾信琅。
顾信琅还以为苏文婳一定感恩戴德的吃完了红菱饼,谁知打开食盒,看到里面动都没动过的东西,顾信琅脸都绿了。
“怎么回事?”
顾信琅怒道:“你没把东西交给你母亲?随玉,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
顾随玉这个不爽啊,果然不能做好人!
“是母亲不要,她说,她已经不喜欢吃红菱饼了,父亲,倒是你,跟母亲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竟然连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怪不得母亲要跟你和离,因为你,不值得!”
骂完了,顾随玉扭头就走,气的顾信琅直接打翻了食盒。
红菱饼从食盒里滚出来,散落一地,那碎裂的饼渣似乎都在嘲笑顾信琅,讥讽他的可笑和无知!
苏文婳不喜欢红菱饼了?
怎么可能,刚成亲那会儿,她睡觉都要捏着红菱饼呢,还说什么京城的饭菜吃不习惯,但是咬上一口红菱饼就什么都习惯了。
可现在,苏文婳竟然不喜欢红菱饼了?
到底,什么时候不喜欢的呢?
顾信琅的心乱如麻,他蹙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再看看这一地的残渣,气得他怒道:“来人,赶紧把这里收拾了!人都死了吗,到现在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
下人们闻言小心翼翼的进来清扫,顾信琅看着奴才们忙碌的身影,下意识问:“婳儿喜欢吃什么,你们知道吗?”
下人们面面相觑,半晌摇了摇头。
“回老爷,不知道。”
“大娘子曾经自己下过厨房,只是厨娘都被赶出来了,具体做的什么,只有大娘子院子里的人知道……”
顾信琅更烦躁了,他不知道养这些奴才到底有什么用,一问三不知的东西!
把人赶走之后,顾信琅想了想,叫人备车,直接出门。
他来到苏文婳的宅院门前,看着这明显比侯府小得多的大门,心中冷哼一声。
非要和离,现在好了吧,以前至少还能住高门大院,现在却只能住这样的地方,婳儿,这就是你坚持和离,也要过的人生嘛?
简直太简陋了!
顾信琅依然对自己保持着优越感,他甚至对现在苏文婳住的院子嗤之以鼻。
古代等级森严,侯府的院子寻常人家哪能住得上,有钱都不行。
看着紧闭的大门,连个门子都没有,倒是门口清扫的干净,一片落叶,一点雪迹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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