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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初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
人生,真是充满了无奈。
*
夜深了,A城原本繁华的夜景渐渐落幕。
雷俊晖的车在穿越大街小巷后,停在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星级酒店前。
唐念初下了车,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雷俊晖倒是轻车熟路的走进酒店大堂,以他本人的证件给唐念初开了一间客房。
也是在前台小姐核对身份信息的时候,唐念初这时才知道看起来很年轻的雷俊晖果然年纪不大。
作为大名鼎鼎的律师,雷俊晖今年竟然不过才二十九岁,能在A城混得如鱼得水,雷俊晖应当是有相当硬的后台。
客房不算大,四十多平的酒店式公寓中还带有简单的开放式厨房,他安顿好唐念初后,安慰了她几句就离开了。
唐念初很喜欢他这种办事效率,可谓是完全不拖泥带水,这间酒店价位也还算不错,如果有需要长住,她完全可以自己在这里做些简单的饭菜应付三餐。
结婚三年,荆鹤东从来没有给过她一分钱,只是把她的衣食住行全部安排好让她没有任何需要花钱的地方,好在结婚的时候唐家给了她一张卡作为压箱底的陪嫁钱,现在这笔钱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想到今后自己的生活并不会一帆风顺也许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穷困潦倒,唐念初就不免有些焦虑。
她端坐在客房的书桌前用纸笔简单地计算了一下自己的钱够让她支撑多久后,就去了浴室准备洗漱睡觉。
客房内有些闷热,也许是暖气开得太足,唐念初脱了外套一进浴室就俯身拿冷水拍了拍脸,平复一下情绪,当她扬起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唐念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她的化妆技术简直不要太好,简直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苍白没有血色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因为没有带卸妆油和护肤品,唐念初简单地用酒店提供的洗面奶洗了脸,这才发现原来脸色苍白还真不是她化妆的问题,是她真得很憔悴。
冰凉的冷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去,唐念初才想起她走得太急忘了把荆鹤东的项链摘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戴上的,昨天晚上失去意识的时候她还在荆鹤东的书房内,早上醒来就已经是在卧房里了,想必是荆鹤东给她戴上的吧。
她小心地把项链取了下来,在镜前灯的照耀下,这条项链真是璀璨耀眼。
唐念初也不是没见过什么高档珠宝的土包子,她的指尖轻轻碰触着那一颗颗流光溢彩的坠子,冰凉的触感让她心惊。
荆鹤东怎么会忽然这种东西给她?
她是知道的,唐若仪生日,荆鹤东送了那枚全球限量的钻石戒指“珍爱”,可不论如何,价格都不会比这条祖母绿贵。
荆鹤东到底是什么意思?
抱着满腔的疑问,唐念初把自己沉入了浴缸内,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放空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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