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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写得有板有眼,而且还附上了两张“铁证如山”的照片,一张是执法人员从安翊珠宝工作室抬出了大盒红宝石,而另一张则是郁安夏跟着警察后面进入警局。
评论里一时间充斥着五花八门的猜测。
17号差点乐开花,借着辐射珠宝的东风一连又发了好几条微博旧事重提廉价珠宝事件,叫得比谁都欢。
而此时,被网民们猜测极有可能正在接受审讯的郁安夏却正和陆澜馨坐在御江帝景的沙发上,她抱着果盘,捏了颗还滴着水的新鲜车厘子给陆澜馨:“国外直邮回来的,特别好吃。”
“翊臣对你还真用心啊,吃的都是最好的。”陆澜馨嚼了一嘴的甜汁,拿胳膊肘捅了捅郁安夏,转头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是看到了网上的的新闻,当时差点吓坏了,后来打了电话还是不放心,非让家里司机开车送她过来亲眼看到人没事,提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郁安夏往前探着身子把车厘子放回桌上,抽出两张纸巾,给陆澜馨递了一张:“新闻上说的一半真一半假吧。”
“怎么说?”
“确实有人向警方匿名举报我的工作室售卖辐射超标的红宝石,所以才会有执法人员过来带那些红宝石去检测,不过结果当然是诬告了,因为那些被人偷偷混进去的辐射红宝石已经被我和翊臣发现私下找人过来鉴定提前换下来了。不然我现在也不能好好地坐在这和你说话。”
说到这里,她原本还算柔和的脸色渐渐凝肃,她没想过萧晴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手笔,要直接给她扣上违法犯罪的帽子。
陆澜馨擦干净唇,将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还不是特别明白:“那为什么会有这种新闻出来?”她又举起手机看了眼新闻首发媒体,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新兴媒体,借着这条新闻倒是涨了不少知名度,跟着转发的有很多蹭热度的自媒体,正规大型媒体目前还没有看到发声的,“现在的媒体为了博热度是不是疯了?没证实的假新闻也敢乱写,还闹得这么大,他们不怕你告他们?”
郁安夏慢条斯理地拿纸巾擦着手:“我进警局的时候被拍到了,出来时是坐车出来的,估计他们以为我还关在里面呢。这家媒体既然能拍到照片敢报道肯定是收了钱,而且也以为消息是真的。”
萧晴这两天一直在请假,从比赛后她就没见过她,她肯定还不知道根本就没有查出有什么辐射珠宝。她不知道,时长青自然更不会知道。
事实也和郁安夏猜测得差不多。
时长青之所以没完全确定就急着让他买通的媒体发布早已拟好的消息,完全是因为被淘汰的17号在微博上弄出来的那一出闹剧。时长青做这事,其实也怕被发现,固然有萧晴在前面顶着,但他的手脚也不干净。他就是气不过先前陆翊臣害他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个月,而且他都这么惨了陆翊臣还让人给他下套,他非要让他吃到教训,动不了他,就动他最在乎的郁安夏。正好这个时候有个傻乎乎的17号在微博上手撕郁安夏,他就赶紧趁乱掺一脚,陆翊臣事后要调查,怀疑对象肯定也是17号或者其他的参赛设计师。
看着网上的新闻,时长青勾唇举起杯中摇曳的红酒一饮而尽。
而同处一室的萧晴此时却一直惴惴不安的来回踱步,尤其是一个小时后看到大赛委员会官方微博上发布消息明天上午九点会就“参赛设计师涉及销售辐射珠宝”一事召开新闻发布会,她一张小脸顿时白得几乎没有任何血色。
“时哥,陆家权势那么大,万一郁安夏和她丈夫知道了是我陷害她的怎么办?”
时长青睨她一眼,没有多少耐心也没有这几个月来的柔情,坐直身子放下红酒杯,淡淡道:“你怕什么?你们那间工作室又没有监控,他们不能拿你怎么办,你只要咬死了不承认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萧晴一颗心还是放不下。
“晚上我去一趟工作室把东西收拾了,我先回老家待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吧。”
时长青略作思忖,点头同意了,为了安抚萧晴,他让她不要急等风头过去他就离婚和她在一起。
……
因为新闻出来的突然又震撼,涉及到了法律红线,不仅设计师比赛被波及怀疑,就连最大主办方恒天内部都掀起了波澜。
一上午,陆翊臣便接连接待了三位怒气汹汹来公司质问情况的董事。
那些老家伙倚老卖老仗着自己资历深,平时没事就一片太平只嫌自己分红拿得少,一有事一个个跳腿跳得比谁都急。珠宝业本身恒天就是初次涉及,当时内部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说句难听的,想看陆翊臣不听劝告栽跟头的大部分都是董事会里老成守旧的老家伙们。
陆翊臣恩威并施地打着太极将三位董事陆续送走后,葛杰敲门进来:“陆总,有消息了。据陈海打听到的,最近邻省的确有一群窜逃的团伙私下里大量销售劣质红宝石,太太工作室里发现的,可能是有人高价从他们那里购来的。”
陈海也是陆翊臣手底下养着的的一群人,见不得光,有些不方便办的事都是让他去做。走偏门打听来的,应当是没有错的。
陆翊臣抬手轻叩桌面,如果是时长青高价购买的话,他没有钱,极有可能会涉及到陆茗。
葛杰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听到陆翊臣吩咐他陈海打听到的那伙人的证据递交给警方时,他迟疑着问了句:“这事,极有可能牵扯到您姑姑身上。”
陆翊臣一双墨眸厉色沉沉,冷漠着脸,言简意赅地吐出四个字:“照吩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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