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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沈言远才有闲心打量一下溯,溯警惕抱胸后退一步:“你又想干嘛?”
沈言远狠狠在他脑门敲了一栗子:“不准叫云云。”
溯捂脑门不甘地瞪眼:“凭什么!我就要叫!”
沈言远眼底笑意凉凉:“你试试。”话语平淡,威胁之意尽在不言中。
溯自然是不肯,但对上沈言远的视线就可耻地怂了,只能嘀咕一句:“小气鬼,喝凉水!”
沈言远挑眉:“我就是小气,云云我可以叫,别人都不能叫,如果有人这么叫,我就狠狠折磨他一顿,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语气说不出的阴寒。
溯一哆嗦,想都没想立马转身小短腿哒哒哒跑掉了,跑到门口犹豫停下,回头冲着他大喊:“别想逃跑!”
成功吓走溯后,沈言远面色如常起身,下地。
捆仙锁的实际作用微乎其微,谢随云也清楚这一点仍是放心地走了,只留下溯来看管他。
原因很简单,沈言远摸上胸口,心脏强有力跳动着。谢随云的名字刻在那块地方,起到的作用不只是宣告占有。他闭上眼,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谢随云的大概位置。
烙印连接了两人,现在双方都可以感知到对方的位置,心跳,情绪起伏。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逐渐趋向同频,沈言远笑得甜蜜。
只是掌握阿云的消息哪里够,他要清楚了解阿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秒心跳,要完完全全每时每刻感受到他的存在。
如此才可心安。
星衡阁的事情被他丢到一边,哪有事情能比阿云更重要。
说实话能忍下来十年不相见,沈言远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日复一日的空虚忍耐,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再忍下去,沈言远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这个时间刚好,事情已经淡去,他和阿云也正巧碰上,还刻了烙印。
沈言远摸着烙印笑容一直没落下去。
他满怀期待等着阿云回来,一晚怎么够,他十年没碰阿云,便是三天三夜也说得过去。
修真者体力不似凡人,恢复力也更强。昨晚两人折腾一晚,谢随云仍能照常起来参加宴会。
回想昨日,沈言远眼神暗了下来。
另一边,谢随云已经跟随队伍进入大殿内。星衡阁殿内装饰大多是各种兽类,虎首鹰躯,巨龙的头自大殿顶部垂下睥睨众人,冰冷的眼睛一动不动。就连柱子上也刻满无数兽类雕纹。
众人甫一进场,就被迎面而来的栩栩如生的兽类塑像惊住。寒毛竖起,感觉自己被猛兽盯上般。
归一宗的位置安排在星衡阁右下方,正好在五行道宗对面。
这也是无奈之举,两个大宗门十年前因鬼修一事矛盾激化,隔阂更深,星衡阁不敢安排他们坐在一起。但两者若分个先后就坐,只怕也会打起来。星衡阁掌门头疼一晚上,只好安排他们面对面坐着。
看在他五百年大寿的份上,两个宗门总不会打起来吧。
星衡阁掌门苦中作乐地想。
如他所料,两宗门没打起来,然而都默契地无视了对方,长老们看见对方宗门长老也丝毫没有寒暄的意思,冷着脸面对面坐着,对视间心里纷纷唾弃一口:呸!晦气!
身后的弟子也是如此,冷面以对,连带着坐在他们附近的宗门也惶惶不安,神色尴尬。
整个大殿渐渐安静下来。
“咱们掌门五百寿辰本是喜事一桩,结果就因为他们的恩怨搞得现在冷冷清清的。”有星衡阁的弟子在后殿望了眼前殿消极的气氛,气呼呼说道。
陈牧也神色复杂难辨望着前殿,却是呵斥他一句:“住嘴,不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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