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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铭汝,久违了。”
我深沉的看向男子,拱拱手,说出此话,其实,某种意义上,这就是自己和自己在对话。
说起来都无比的别扭,但现实是,我正在经历的就是如此荒谬的一幕,即便知道对面的只是一道不定何时就会消散的残念,还是于心底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
“是不是感觉很别扭?说实话,本座也有相同的感觉,习惯就好。”
林铭汝淡淡一笑,抬头看看高空云层中倒悬着的城市,忽然,很是跑题的问:“方钢,你觉着是我们在他们头顶倒着悬浮呢,还是反过来的?”
我一愣,为林铭汝跳脱的思维模式而困惑,虽然他是我前世,且观看了他那所谓的一生经历,但其实,我还是搞不准这人的所思所想,林铭汝是天生的创造类奇才,他的思维方式明显和常人不一样,也和我不一样,说白了,我更接近普通人的思维模式。
林铭汝太仙儿了,或者说是太魔了,我很多时候都难以理解他,打比方说,我即便是半步飞仙大能了,人生的最终时日,也不会设计一个横跨时间长河数百年的超级大局,还将下一辈子的自己算计在内,这是不是太扯了些?
今生活的就很是不易了,何必为难下辈子的自己?放下辈子的自己一条生路不好吗?
同样的问题,在林铭汝这里就是另外一种解读方式了,他真就将下辈子的自己算计在内了,还感觉天经地义、理所应当,那么,我就想大声的问一句,凭什么?
此时,不是计较此事的时候,我急需支持去打败外敌,只能耐着性子回答林铭汝的话。
“你的问话很多余,就像是问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这是哲学家该考虑的事儿,并非你我的专长,管它谁悬浮在谁的头顶上空呢?或许,相对的都是他人头顶的奇葩景象吧?这不关我的事儿,来此的目的无需多说,你应该清楚,这次,只要十分之一的量。”
阴冷的回答着对方不着边际的话,我的神态相当的不耐烦。
“哈……,方钢,要不是灵魂验证过多遍,证明你就是本座的转世,都无法相信你就是我,明明一道灵魂为本源,为何发展的如此不同?在本座看来,你缺少某种灵性,殊为可惜。”
林铭汝嘴角噙着一抹含义莫测的笑容,不温不火、不紧不慢的说出这些话来,气的我眼角直跳。
“林铭汝,请你搞清楚,虽然我们都源自于同一道灵魂,但本质上你我有着显著的区别,乃是真正意义上的‘道不同’,因此,你是你,我是我,懂?”
我强调了一下这个观点。
“本座明白的,这你无须声明,看到你的一霎,本座就清楚了,不过,即便道不同,却不得不相谋,这是你的不幸还是本座的不幸呢?本座分辨不清了。”
林铭汝云淡风轻的说着让我冒火的话,若非不可冲动,我都想一桃木剑钉死他了。
“少跟我唧唧歪歪的,本门主没有时间和你在这个鬼地方探讨人生哲理,你若想要鸠占鹊巢,此时可以动手了,鱼死网破就是!要是没那打算,赶快输送给我十分之一修为,此时,在外对战的可是龙虎山两位长老,这两个混账,不管是心机还是道行都深不可测的,我必须拼命,你到底帮不帮?给个痛快话。”
眯着眼,不耐烦的说着,很不愿意和林铭汝大魔头打交道,即便他是我的前世,也感觉格格不入的。
“方钢,即便你是自立的意识了,见到我也应该保持必要的尊敬,先不说你我之间的辈分问题,只说江湖地位,本座创立阴阳养鬼宗做祖师的时候,你还是没影的事儿呢,你就这样和本座说话么?”
林铭汝收敛笑容,面现不悦之色。
“林铭汝,你还好意思提及此事?知道发展壮大之后的阴阳养鬼宗给世界造成了怎样严重的后果吗?现在已经是道儿上公认的第一大祸害了,你也被所有的正道人士唾骂!单纯的报仇没谁会说个不字,但你倒行逆施的收拢邪门歪道祸乱人世,残害无辜生灵,那就是不对!你还以此为荣?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我真被这人气到了,顾不得其他,先骂他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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