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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宫池奕只能略微点头。
吻安看了他,“要不,你抽空过去看看余杨吧?晚晚在这儿,我这边你不用担心的。”
可宫池奕想也没想就否决了,看了余歌:“你多费心吧,等他好转了送回来,这儿或者伦敦,我行事最方便。”
余歌依旧只是勉强笑意,“好。”
然后看了吻安,稍微迟疑:“你是不是……怀孕了?”
吻安一手习惯了放在腹部,一眼看去微微隆起会比较明显。
见她点头,余歌笑意深了深,“可是够快的呢!”
然后看了宫池奕,“那你的确该待在仓城,我哥那儿我在就行。……等宝宝足月了也许我就回来了,来沾沾喜气!”
他们的交谈在东里出来时结束。
车门打开,隐约能听到东里对着余歌淡淡的无奈:“我妈让你进去。”
吻安笑了笑,又有些羡慕,有婆婆、公公宠爱的准儿媳感觉应该很棒。
…。
乘车回香堤岸时,吻安几乎都是闭目养神,可哪怕有东里这个事做调剂,她还是不免想到聿峥和余杨受伤的事。
闭着眼,道:“你最近上班,别每天按时按点了。”
她是精于那一行的,所以知道那样容易被人把握行踪,就像当初她轻易得到郁景庭的路线一样。
宫池奕揽着她的手只顺势抚了抚她肩头,“好。”
至于她,当然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不给他添乱。
但偏偏,事情也不少。
之后郁景庭打来过两次电话,要她准备出席签定遗产放弃书,有可能一天还处理不完。
最后一次是梁冰给她打的电话,隔天就让她出去见面,古瑛的律师团队都到了。
宫池奕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去。
他自己跟着去了,前后还让展北和靳南都候着。
不过看样子,是有点过分紧张了。
到了之后,看到梁冰和郁景庭都已经在等,见了她才一道往里走。
房间里不让闲人入内,宫池奕也不勉强,“有事叫我。”
她笑了笑,点头。
房间里一共四个律师在,场面是足够严谨和保密的。
从她进去开始,郁景庭的视线就在她身上,不至于贪婪和屋里,却密不透风。
对此,梁冰先是看了郁景庭一眼,又瞥了顾吻安,嘴角动了动,脸上是笑着的,“要请顾小姐还真不容易。”
吻安坐在位置上,略微理了衣摆,神态依旧是往常那个顾吻安的清傲温淡,看了梁冰,“你这不是才到仓城么?我再早来也没用。”
律师在那头已经轻咳一下,开了口,“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医嘱分配的内容听起来很长,吻安坐了会儿就轻轻歪过身子,一只手支起来撑着脑袋,半眯眼听着。
梁冰看了她一眼,只以为她是一副慵懒和傲慢的漠不关心,并不知道她有身孕。
听到不知到没到一半,吻安终于淡淡启唇:“齐律师是么?”
然后懒洋洋的清雅:“麻烦你直接给我放弃书吧,我对遗嘱内容不感兴趣,听得我直犯困。”
律师有些为难,看了看梁冰和郁景庭,还征求了意见,然后从另一边拿了个信封,起身递给她:“您先看完再签。”
吻安略微莞尔,转眼找了会儿,未果,微蹙眉。
下一秒看到了郁景庭递过来的笔,干净的指尖一只哑黑色的钢笔,显然是他个人的。
她也算是礼貌的朝他抿了一下唇,看了齐律师:“有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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