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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郁景庭找你麻烦,他要我答应一个要求……我真的不知道你……”她看着他始终不做反应,心里一下下被剜着疼,“我没想一直瞒着你,事后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所以她昨晚说事后任他处置。
她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样。
“说完了么?”他终于开腔,一片沉冷。
吻安愣了愣,仰脸看着他。
曾经,为了激起她的反应,他也会这样故作冷漠,可是她很清楚,这样的凛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刺骨。
紧握着他的手不敢松开,也无暇顾及盘亘滑落的眼泪,只是盯着他,“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没什么骨癌对不对?就像你以前跟我说只剩一年半就要截止,你只是吓唬我的对么?”
男人低眉,薄唇抿着,不发一言。
这样的反应让她越来越害怕,一度摇头,“你总是这样骗人,总喜欢用这种事演苦肉计,但是没关系,你告诉我是假的就好了,好不好?”
他依旧不言。
吻安自顾笑了笑,自欺欺人,“不要像”狼来了“一样,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然下次我就不信了,更不会陪你演了,所以你告诉我这次也是假的,好么?”
她握着他的手被拿掉。
头顶传来男人极度冷静而低沉的嗓音:“最后一次,狼真的来了,不是么?”
他就那样扔掉了她紧紧握着的手,转身移步,长身立在衣柜边,拿了一套衣服,套好西裤后褪去衣袍,随手拿了衬衫。
也是那一瞬,她忽然冲了过去,一把夺过他的衬衫,“除非告诉我你去哪,否则我不会让你走!”
宫池奕的视线落在被她夺走的衬衫上,眸底毫无波澜,“拖着我在这儿等死?”
吻安生生愣在那儿,启唇,“我不喜欢那个字。”
但是她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事前一个字都没给她透漏,包括他安顿的那些事,是怕他回不来么?
“不会的。”她自顾低喃,又一瞬不移的看着他。
男人略微倾身,拿走衬衫,他对她始终没表现出愤怒,只有冷漠,冷漠到自始至终都未曾正视她逐渐红肿的眼,也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
在他刚把衬衫套上,抬手即将系扣子时,身体忽然被她掰了过去。
吻安目光定定的放在他胸膛的位置,好像哪里被挖走了一块,慢慢抬头看了他,“纹身呢?”
“你胸口的纹身呢?”她不让他把衬衫扣上,不断搜寻。
“贴上去的东西,你倒是稀罕?”手被他躲开,语调冷漠得可怕。
吻安死死握着手心,盯着他,“我十八岁开始玩这些东西,是不是贴上去,难道还要你来哄么?”
他那么喜欢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轻易弄掉了。
是他在狠,还是她太在意了?
宫池奕闭了闭目,依旧那样冷淡的看着她,“我说过,扯平了。”
她摇头,“没有。”
“你利用了我,我惹了你,可感情呢?”她仰着脸,极度计较,抬手挥掉眼泪,语调坚定,“当初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肉计哄骗我,到现在,你必须对我负责。”
他垂眸,毫无温度的冷淡。
终于薄唇轻轻扯动,“利用你得来的位子给了你,半壁江山在你名下,不够?”
吻安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他果然是一早就在安排。
当初对她阴晴不定,是至少还有着不舍,结果她和郁景庭这一件事就彻底让他放弃了她么?
她看着他,深呼吸忍下哽咽,无比认真,“我不需要这个地位,也不要你的物质。”
指着他的胸口,“我做错的,我道歉,你把纹身给我刺回去。”
好一会儿,谁都没说话,他似乎已经不想跟她纠缠,转手拿了一件外套就要走。
吻安一把将他扯住,她从来没有这样纠缠过谁,也终于能体会到当初晚晚为什么可以放下所谓的尊严、身架去纠缠一个男人。
面对他射来的低冷目光,她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只是狠狠忍着眼泪盯着他,“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过做错一件事,我只是担心你应付不来,我没有背叛、没有跟郁景庭暗度陈仓你凭什么?”
“松手。”男人薄唇冰冷,冷峻的下颚没有移过半分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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