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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池枭悲痛的埋头,说不了话,只是摇头。
她给席少打过电话不通,因为家里正处在这种气氛里,她没法直接走开。
所以想问问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密谋了什么,想知道会不会和什么幕后者有关。
看这样是问不下去了。
吻安安慰了他几句,离开之前,宫池枭看了她,声音很哑,很是无力,断断续续的:“麻烦告诉老三,我不再争了,把职位,也给我撤了吧。”
他没办法一个人在这座城生活下去,只能出去走走。
她微抿唇,也点了点头,“好。”
“还有。”宫池枭重重的叹息,“关于中伤你们的话……”他摇了摇头。
吻安也看了他,“我知道跟你无关。”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心思引到舆论,但这个城市,刺耳的舆论早已无缝隙遍布。
有人说:“这是两年归来的下马威,杀鸡儆猴,给宫池枭一个教训,好让他停止愚蠢的争权行为。”
甚至有人把话引到她身上。
“因为顾吻安想政治、经济双赢,对此前财产被原路转回表达不满。”
作为如今内阁里最心狠手辣的女人,听起来,她的确会做出这种事,尤其,她和席桦感情不深。
从一号阁楼往三号走,吻安看了看舆论,无奈一笑。
经历这么多,她也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回应,喧嚣过了这一段也就好了。
回到阁楼,家里很安静。
管家说宫池奕在书房。
吻安端了一杯温水推门进去。
男人立在窗边,听到响动回头看向她,双手依旧别在兜里,也迈步朝她走来,“累不累?”
这两天谁都没睡得好,她脸色看起来有些差。
她浅笑,自己先抿了一口温水,递给他。
外边的舆论越疯狂,他们反倒越镇定,镇定到习以为常,甚至思路越发清晰。
看着他沉着的五官,慢条斯理抿了一口,她仰眸,“刚刺激完顾湘,这边就出这么大的事,正好她有不在场证明,你觉得只是巧合么?”
男人动作微顿,放下水杯的同时,低眉看了她。
良久,才低低的道:“是与不是,看日后还有没有大事发生就清楚了。”
如果的确有人针对,那一定不会就这样停滞,而是一步步逼近他。
吻安靠在一旁,转了话:“你大哥说想离开这儿,卸掉职位出去走走。”
男人沉默,又似是微挑浓眉默许了。
也许就是舆论的原因,虽然人人都在谴责宫池奕的可怕,也因此被震慑而忌惮他的狠毒,生怕下一个厄运降到自己头上。
尤其企业里的一群老骨头,就算曾经倾向宫池枭的,在宫池奕踏进公司的那一刻,都变得俯首帖耳、说东不往西的模样。
对这样的恭敬,宫池奕并没有动容,一进公司,处事依旧果决。
“老大想卸任。”他淡然坐在主位,棱角之间没有多余的表情,只薄唇动了动,“都怎么想?”
一众人安静着,也不知道该不该附和。
等了会儿,他干脆点了几位:“每人让出一个点的股权收益,归到老大名下,供他在外周游,有意见么?”
正好他点的那几位都是从前拥护宫池枭,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是拥护么,那就护到底。
至于宫池枭原本的那份收益归到哪,他没有明说,也没人敢领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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