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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池奕从楼上下来,眉头拧紧,“做什么去?”
她没看过去,自顾撕掉了箱子上张贴的托运条,语调略微自嘲,“老爷子看着我们离婚的,你今晚不回大宅,我总不能等着他过来赶我?”
他站在一旁没说话,但知道她留在这里是受委屈的,哪怕不和老头子面对面,那种情绪会压着她。
“去薛老那儿住?”他问。
吻安摇头,“去看他一眼就走。免得影响他老人家发病。”
外公的身体比宫池老爷子还差,稍不注意受了刺激就得叫医生,家里人都仔细着,她都怕自己受不住情绪影响到外公。
宫池奕没拦着她,只沉声:“过两天我去找你。”
她没说什么。
快出门的时候看他跟在身后,终于又停了一下,转过头,皱着眉。
“你说为什么你就总是这么招苍蝇呢!”很显然,她心里还是气,但是不知道该朝哪儿发,憋得慌。
宫池奕听完愣了一下。
长腿迈过快半人高的行李箱,立在她面前,手臂微拢把她拥过来,“知道你心里憋屈。”
瞬间又转了话音,“盯着你的也不少。”
从当初的柯锦严到郁景庭,又来个玄影,中途席少之类的都没算。
吻安一听,一秒钟凉了脸,语调也不由得拔高了,蹙眉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们往我床上怕了么?”
“他们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算计我么?”
“说到底就是你自身的问题,我被真爱所以不被算计,你那是被觊觎,你本身不够完美才被别人钻了空!”
虽然逻辑有些怪异,但他只是低眉让她说了个够。
随即薄唇微动,嗓音低平,“骂出来心里舒服些了?”
吻安盯了他一会儿,一手拉过行李箱。
上车之际,她板着脸,“他们若若怕我的床,我照单全收!”
宫池奕跟上去的脸色沉了沉,在她之后一步钻进车里,冷声:“送你过去,也很久没去看薛老了。”
一路上她本是不打算说话的。
奈何汤乔的这个事就像梗在喉咙里的刺,上下不得,让人恶心。
吻安脸色,“再来这么几个我也受不住,身不累心累,要么你就从了她吧?人家一来就能给生个孩子,多完满?也许你爸的病就全好了。”
宫池奕侧首,沉眸睇了她一眼。
她转了过去,语调淡下来,“如果肚子里不是你的种,她没那个胆子,至于无缘无故冒这么大的险么?”
宫池奕微倚靠背,嗓音淡淡的,“别忘了汤岸曾经栽多大的跟头。”
虽然过去两三年了,但对他汤家来说,那的确是结结实实的无妄之灾,先前汤岸也没得罪宫池奕,结果就被设计了那么大一个陷阱,谁不冤?
本就被老丈人黄老邪压制着,那之后更是在仓城抬不起头,很多时候被人恨不得吐口水的感受,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所以,回过头阴他一回不奇怪。
就怕这背后还被谁利用着。
“与我无关。”吻安气哼哼的目光转向窗外。
关于什么阴谋权术,全是他的布局,她一度以为解决内阁的事之后可以平静的拍戏,生活滋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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