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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眠对他行了个礼:“族长大人,这位就是倾城郡主。”说着,又对林瑞嘉介绍道,“这一位是钟家族长,郡主可称呼钟老。这位是钟二长老。”
林瑞嘉对他们一一颔首,钟老观察着她的面相,眼中掠过一抹了然,笑道:“郡主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林瑞嘉望了一眼那位钟二长老,他慢吞吞品着茶,并没有离开避嫌的意思。
她只得说道:“今日上门叨扰,乃是为了一桩心事。”说着,又将洛川地下河和山姥的事情说了一遍。
钟老听罢,哈哈大笑:“那个老婆子,还是喜欢忽悠人啊!”
“什么意思?”林瑞嘉不解。
“你看到的,不过是阴阳家拿手的幻术罢了。”钟老品着茶,声音不疾不徐,“她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想要警告你。”
林瑞嘉抱着陶罐,四周竹叶萧萧而落,其中一枚青竹叶落在茶水面上,她注视着竹叶,实在是想不出来山姥到底想要警告她什么。
“他们这些阴阳家的人,做事就爱神神叨叨,话都说不清楚。不像我们钟家,光明磊落,坦坦荡荡。”钟老说着,老脸上红光满面,颇为自得。
没有得到清晰的答案,林瑞嘉有些失望。她随钟瑶回到六角小楼,有些惆怅地倚在窗边,眺望着钟府的景色。
钟瑶将桌角边散落的小石子捡起来,随手撒在桌面上。她注视着小石子分布出的图形,看了半天,忽然皱眉抬头望向林瑞嘉的背影。
她想了想,从脖子里拽出一截红绳,走到林瑞嘉身后,把红绳戴到她的脖颈上。
那红绳底部坠着一只小小的黄色三角形符纸,钟瑶伏在桌边写下几句话,递给了林瑞嘉:
“危急时刻,可吞下符纸。”
林瑞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见钟瑶面色认真,便将红绳好好藏进衣服里,表示一定会记住的。
林瑞嘉走后,钟瑶低头俯视着那些小石头,神色很有些凝重。
这些石子分布出的图案,昭示着大凶之兆。
倾城她,一年之内,有血光之灾啊……
却说林瑞嘉回到宫中,刚踏进未央宫,板栗就急匆匆冲到她面前,急得快要哭了:“郡主!花园里的牡丹都被毁了!”
“谁干的?”桑果帮林瑞嘉摘下披风,林瑞嘉一边好奇问着,一边往未央宫小花园里走。
“雪歌和夜冥!他们两个人打起来了!把好多贵重的花都给毁了!”板栗亦步亦趋。
林瑞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貌似这两个人打架才是重点吧?!
主仆几人来到小花园,一个黑色身影正从高空急速坠下,紧随而来的是一个蓝色身影。
主仆几人没大看清楚动作,只听得“砰”一声巨响,定睛看去,只见夜冥重重砸地,殷雪歌一脚踩到他的胸口上,声音无波无澜:“把东西还给我。”
她的肌肤白的宛如透明,一身蓝裙和蓝色长发在风中飞扬,愈发衬得肤白如雪。
上官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开:“你发什么神经?!夜冥不过是想借你的银牌看一看,你至于吗?!”
殷雪歌往后倒退了几步,夜冥嘴角流出血,上官将他扶起来,很是担心地给他擦干血迹:“你没事吧?”
夜冥摇了摇头,将掌心的银牌丢给殷雪歌:“拿去。”
殷雪歌一把攥住,瞥了眼夜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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