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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花一和花二一脸木然,心想:这确定是在哄人吗?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更像是在求着别人哄啊?果然是他们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吧!
水珑似笑非笑的说:“想知道?可以。”等圣尊吃完了嘴里的糕点,慢慢的说:“学学长孙荣极的样子,我就告诉你。”
圣尊眸子一深。
花一和花二背脊冷汗连连。
少夫人,求别闹啊!每次少爷心里不痛快了,肯定不会伤害到您,不过很有可能波及我们这些可怜无辜的花花草草啊!
幸运的是,这次圣尊并没有迁怒,连一个目光都没有施舍给他们。
一只手扣住了水珑的下颚,说是扣实际上更像是珍捧,大拇指指腹摩擦在水珑唇边。这是一种珍爱又强势霸道的举动,细微之处又透露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纠缠。
花一和花二发现,他们家少爷变了,又似乎并没有变,这本该是他,只是这一面,他很少表露出来——他,一向高深莫测,古怪多变。
从如玉君子,高雅隐士变成清贵孤傲,霸道不羁的王孙贵族需要多久的时间?这一刻,花花两兄弟可以明白的告诉任何问出这个问题的人答案:只需要一瞬间罢了。
白衣的男人单膝跪在榻上,整个人都倾近了榻上的女子,意味深长的望着她,嗓音淡淡的缓缓的,还有一丝永久不变的倦慵,好似天下间任何的事情都勾不起他的兴趣,却丝毫不自知这份慵懒的风情,随时随地在蛊惑着他人。
“仗着有我的宠爱,就越来越放肆了。”
他就像是慵懒的趴伏在自己的领地中的雄狮,华丽柔软的毛发,隐而不露的贵气和野性,叫人看着就心生喜爱和敬畏,被力与美的吸引,又黯然形愧的不敢接近。
花一和花二恍惚的听着圣尊的声音,惊讶的发现,这时他的声线竟然和紫竹院的那位几乎有九成的相像。
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家的少爷的敬畏心理,反正他们就是觉得,哪怕是学紫竹院那位名为长孙荣极的男人,他们家少爷的声音却更有韵味,气势风华更胜一筹。
正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平日里自家少爷总一副清简的打扮,脾性看着也清润,说话口气更风淡云轻得叫人听得惬意。
哪里像这时候这样,清清淡淡的却给人一种压迫力,就好像有一柄刀子浮在头顶,轻飘飘的随时可能落下来。
冷淡却气势强烈,危险却又韵味惑人。
这不像是模仿,反而像本性如此,本色演出。
水珑笑眯眯的望着他,就好像还算准了这一切,就等着他落网。
“我说过吧。”她笑着说,“让你来扮‘长孙荣极’的话,一定会更……唔。”
话语被打断,一根指头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塞进水珑的嘴里,将她的舌头压着,剩下的手指将她的下颚抬起,令她半昂着头和他面对面的对视着。
“我准许你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了吗!”
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跟黑云阵阵随时就朝自己压下来似的。在水珑听来,却觉得大猫面上张牙舞爪,心里委屈吃着味儿呢。
她淡定的看着他也不说话。谁叫舌头被人压着,也说不成话。
那密长的眼睫毛轻轻一颤,就被圣尊看得仔仔细细,心中一触就松了力道。可就这么放过水珑,犹觉得不太甘心,便用指头挠了挠那说不出好话来的小舌头。
“这次先记着,等没这麻烦的小东西,再一起惩罚。”
嘴里说着狠话,可眼神里,始终看不见一丝阴霾。
水珑看着看着就笑了,笑得双肩轻颤。
圣尊眉梢一挑,倒是想教训她,可是心底冒起来的暖软之意,却怎么都压不下去,只道:“你还没说,为何好猜?”
水珑不再吊着他,说道:“只要认定了他不是长孙荣极,没有一丝的动摇和怀疑,一切都太明白了吧。”
“没有一丝的动摇和怀疑吗?”圣尊没有反驳水珑的话,反而认真问:“真的没有一丝动摇和怀疑吗?”
面对圣尊专注不移的视线,水珑笑着说:“没有。”
事到如今,她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逗弄这只心思简单又复杂的大猫了,“我早就告诉过你答案,他是假,你是真。”
“只要认准这个答案,一切都明了了。”水珑伸了伸腿,觉得软榻不够方腿,那边圣尊就已经做到她身边,将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还自然的帮她按上了,眼睛就盯在她的脸上不放。这看着就像是养成了本能一样的行为,让水珑看得好笑又不免感动。
正如他曾经说过的话,一个人无法抗拒他人对她的好。
无论前世还今生,对她好的人不多不少,对她真的人同样如此。不过能对她这么无微不至,好到软化她的菱角,又助长她任性的人却只有这一个。
就算再没心没肝,铁石心肠的人,都得被触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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