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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是他穿着一袭男装,身子骨架虽然纤瘦,不过绝对比女子要高大些的话,一定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女子。
“花蝴蝶?”见到这人的打扮,哪怕之前没有见过他,冯岂非还是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花蝴蝶梁蝶儿,这个极度女性化的称号和名字,却都属于一个男子,还是喜好穿粉衣,涂抹胭脂的美男子。
“嗯嗯?你也认识人家?”梁蝶儿笑得欢喜,娇羞的说:“难不成,你早就暗恋人家啦?”
冯岂非皱眉,他始终不喜欢这种奇葩型的人物。这种人就像是一个个偏执的疯子,他们做事总是没有理由,只凭自己的心情。
这逢山客栈是前往飞镜千山的必经之路,碰见一个两个江湖盛名的人也不例外。
冯岂非不打算和梁蝶儿纠缠下去,朝圣尊和水珑两人所在小阁走去。
“喂喂,才说两句话就害羞了吗?”梁蝶儿跳腾着跟上冯岂非的步子,笑眯眯的说:“人家对你嘴里说的那个主子很有兴趣哦,他生得怎么样?脾气如何?不如将我介绍给他?”
冯岂非保持着风度,对梁蝶儿说:“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就继续跟着吧。”
虽然他无法猜测圣尊的性子,不过却知道圣尊不喜吵闹,尤其是他已经有了喜爱的女子,碰到花蝴蝶这样的奇葩,必定会厌恶——也许更该说,无论哪个正常的男子,看到花蝴蝶都会厌恶。
因为,江湖传闻,花蝴蝶喜欢的是男子,甚至已经奸污了几个男子。
至于是不是真的,冯岂非无法证实,因为他并没有亲眼见到过。
“飞镜少主真是好可恶,故意吓唬人家!”梁蝶儿幽怨的望着冯岂非。
冯岂非被他盯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不由的加快脚步,心中苦瘪的想:难不倒这段日子他被霉运附体了不成,怎么什么闹心的事都落在他的身上。只求这花蝴蝶对自己没有兴趣,千万不要惦记上自己。
别看梁蝶儿年纪不大,可人家是个奇才。武功实力比冯岂非高出不是一点两点,在江湖中已经算是一流的高手,哪怕冯岂非有心想要驱赶他,却也无能为力。
“也许,可以用他来试探试探那人的本事。”这个念头在冯岂非的脑海里冒头。
从冯岂非离开小阁到回来并没有多久的时间,小阁里水珑依旧躺在贵妃榻上,圣尊却站她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揉捏着。
水珑只是在浅眠,几个陌生人接近的轻微声音和气息让她眼睫一颤,已经清醒过来。
她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圣尊处在高处的面容农女吉祥。
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的双手就放在自己的脑门和秀发中,回想起似乎之前自己默许了对方按头的行为,然后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如果不是冯岂非等人回来的话,只怕她会睡得更熟。
这段时间似乎越来越嗜睡了。
水珑伸手让圣尊将手放开,然后坐起身舒展身体四肢,浑身软绵绵的感觉让她颇为不习惯。
圣尊朝已经走入小阁的冯岂非说:“热水,快点。”
在冯岂非身后的随从迅速施展轻功身法离去。
冯岂非察觉到圣尊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有些不悦,态度也越发的小心翼翼,“少爷,眼看快中午了,是否要吃些什么?”
圣尊淡说:“这种事需要询问?”
冯岂非当即认错。
想他堂堂飞镜山谷的少主,从小都是被人伺候,从未伺候过人,一时半会自然不懂得该怎么做。听圣尊的话,他也想起来,他身边的随从总是会在正确的时间为他准备好一切。
几句话的功夫之前离去的随从就回来了,手里端着热水和干净的帕子,毕恭毕敬的放在圣尊旁边的桌子上。
圣尊试了试热水,满意的沾湿了帕子再扭干,在自然不过的又让人拒绝不及的给水珑擦拭着面庞,将用过的帕子丢回水盆后,那随从又自觉的将水盆搬走。
圣尊对冯岂非说:“看着他学。”
搬水盆的随从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冯岂非脸庞微红,低声应是。这种被人看低,连自己随从都不如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哈哈,有趣有趣,好有趣。”横插进来的声音肆无忌惮。
冯岂非看到蹲在小阁栏杆上的梁蝶儿,见他双眼冒光,一副兴致勃勃盯着圣尊的样子,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恶意的幸灾乐祸——被这只花蝴蝶惦记上,是每个男人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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