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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懂爱是什么。
他只知道军人的本性就是忠诚。
忠于国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家庭。
忠于自己的妻子。
一辈子对她好,只想和她一个人睡觉,努力工作赚钱养家,让她和孩子过得舒适,看她的笑容越来越甜。
虽然不懂爱情,可他确定,她就是他要的,一辈子就这样。
如果这就是爱,那么他爱伊深入骨髓。
……
那她呢,会不会爱他?他除了是她的男人,是不是她爱情的归属?
这个问题,让他眉头皱起来,心里有一种陌生的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感觉在涌动。
不太爽。
他伸手轻轻地抚摸她柔嫩的脸颊,眉眼、鼻梁、嘴唇、下巴,想象它们因为自己变得更加美丽动人,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涌上心头。
也许他动作略重了点,她微微蹙眉,嘟囔一声,“三哥,抱抱。”然后就像小猫儿一样扎进他怀里,找一个最舒适的位置,脸贴着他的胸口蹭了蹭。
他的心轰然一下子,如被什么瓦解,久久不能回神。
快天亮的时候,韩青松也没弄明白这个困扰了人类几千年的哲学命题。
他又觉得真的应该读书,他读书少没什么文化,这些深奥的文化人的东西,感觉比最复杂的武器最精妙的战术都复杂百倍千倍。
他是真的弄不清楚。
随后他发挥自己的军人特质,简单粗暴地把满脑子的纠结斩断剁碎,烧成灰丢到九霄云外去。
哼,只有那些穿着皮鞋,梳着油头,戴着眼镜的文化人,才会吃饱了撑的想这些蛋疼的玩意儿。
她是他的媳妇儿正睡在他的怀里,想那些有的没的,真是脑抽。
他抱紧她,亲吻她的唇,亲吻她的脸颊,亲了她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搂着睡过去。
……
生物钟让韩青松第二天依旧早早起来,昨晚上因为诸多因素生出来的那些感慨和疑惑也被深深地压在心底,不见波澜。
还是那个俊朗挺拔,严肃沉默的韩青松,只不过看向林岚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柔软起来。
大年初一,他没吹出早操的哨子,自己去南边路上跑步,做常规训练项目。
等练够日常的运动量,这才跑步回来,跟路上的人互道新年好。
大年初一是拜年的时间,他们辈分不小,也有孩子晚辈来,所以家里要有人。
他预备着林岚要和其他妇女出去玩,自己就先早早地走一圈,几个大爷、达达的,都去磕个头,问问吃了几碗饺子。
然后他就拐去了爹娘那里。
昨晚上林岚和孩子走后,老房子里又闹腾了好久。
韩老太太看大孙子也背叛了她,气得直骂娘,“你说我和你爷爷对你多好啊,你可是大孙子啊,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好田嘴巴不会说,说完气话以后就不吭声,反正不管老太太骂他什么他都忍着,自己是她孙子,她想骂就骂了。
但是骂他娘他就要辩解几句。
于是把老太太气得让闺女给她拿绳子,要当着儿子孙子的面上吊,“不让我好过,都别过好日子!想撇下我去过好日,没门!我就看看我死了,人家戳不戳你们的脊梁骨!是不是你们活活把老的气死了!”
老太太耍横不成就想卖惨,反正就是咽不下那口气,看不得韩大嫂也逍遥自在去。
最老实的韩大嫂都造她的反,如果成功了,就让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实在是太失败。
连带着以前她婆婆骂她那些话似乎都成了对的,自己和婆婆对抗也成了自己错。
老不死的那时候骂她独,咒她老了以后没人伺候没人送终,现在看三个媳妇儿谁也不想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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