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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停在偏屋,为了更好的照明,索性就在棺材前放置着一盏蜡烛。
驱赶的声音没过一会就没了声,该走的人都走了,府里正四下无人,宁静得吓人。
风从门口涌来,蜡烛的灯光隐约被风吹成浪形,仿佛将要灭绝掉。
一瞬两瞬,火光浪卷,烛影显扬。
蜡烛的火经不住这风,终于啪嗒一声便断起了火。
任家老爷围着尸体绕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是孩儿不孝,没有为爹找一块好坟头,让你入土为安。”
“到头来还要把你挖出来,怕是扰了你老人家的清静。”
他越陷越深,抓住距离尸首最近的木板,魔怔道:“爹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要找谁算账都不关我的事。”
“只要别找我就成,我一家老小还等着我主持公道呢。”
任家老人看着尸体脸上的黄符,觉得太碍眼了,想动手撕掉,可一想到白天所说,又没了准,崛起的手停在半空,终究是长哎着一声,转身跨出门槛。
云遮圆月,敲更人出走小巷敲着锣打了一更,黑云开始散去。
“天干物燥—!”
锣震响,更夫说。
“小心火烛!”
圆月孤挂,月光正盛。
符纸被风吹翻向天,撕撕的符动声在三四次的吹动下掉落。
尸体正正起身,睁开血红的双眼,僵掉的脸似乎在嗅着人气,感觉到了人气猛的跳起落地,双手齐对着向前跳,发出一声响。
宅里养着一条大黄狗,那是管家怕有小偷来偷盗,不久前买下养来看院的。
只是还没有养多久,也没教咬人的招,就听到乡下父母有了病,特意向老爷请了一天的假回去。
“呯— —”
人的跳影在月光下拉长,随后响来跳动的落地声,目标明确向着任老爷长亮的书房处。
“呯— —”,“呯— —”
“呯— —”
人影停下,站在书房门口。
大黄狗围着身体,用狗尾巴枕着头睡,听到了那些动静,被栓的铁链伸长,它起身抖了抖睡乱的毛发,两只眼正向那人影。
也不叫,或是好奇,一只狗爪扒着地。
没扒地几下,狗爪撤开,看着人影越怪,出于看家狗的职责,铁链一起,弯起背龇牙,“嗯……嗯……”
书房里的人听到狗叫,还想出来看,没想到外头的东西破开大门,里面顿时发出了巨响。
“啊!你是?!”任家老爷看着这熟悉的人,还没有从震惊中起来,就被跳进来的尸体,也就是僵尸掐住了脖子吸食血液。
大黄狗叫了几声,那间书房留有残影,正是任老爷被掐了脖,比他还凶的僵尸往着脖子去咬。
任老爷不断挣脱,不至一会就死了。
僵尸吸完了血扔掉人,举着手跳了出来,此时对着正在发起攻击的大黄狗。
大黄狗前一刻还留着声喊,可当那人影跳来,毕竟是凶物,区区喊叫起不了作用,吓得嗷呜叫,缩着头四只脚向着后方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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