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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落,一大盆水向着她泼来,原本叉腰说得起劲的朱淑芬,瞬间就泼得水淋淋。
只见白培德端着盆,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冲着朱淑芬吼道:“滚,给我滚。”
平时的白培德,在这儿都是德高望重,他硬气,对人却也慈祥,但此刻这么怒发冲冠的模样,倒是少见。
显然,刚才朱淑芬骂白童的那些话,他自然是听进耳中。
所以,他才不客气的,直接一盆水,向着朱淑芬身上泼去,而不仅仅是说两句。
确实,那种话,连左邻右舍听着,都感觉不合适,何况,这是骂自己的亲亲孙女?
朱淑芬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水渍,兀自嘴硬:“我说错了吗?我说的是事实,你这么恼羞成怒做什么?你要偏袒白童,也不是这么偏袒法。”
说完这话,她才后知后觉的闻了闻手:“这是泼的什么?”
旁边的人,倒是笑了起来:“明显就是尿味嘛。”
朱淑芬怎么也没料得,居然被自己的公公,拿尿给泼了。
愣了半天,她才气得浑身哆嗦,指着白培德:“你……你……你简直是个老不修……难怪你将白童教成这样子。”
“我看你才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我白家有你这种媳妇,才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白培德沉声痛斥着朱淑芬。
明明很正常的一件事,人家明老爷大老远的寄东西来给他。
他跟白童投桃报李,回赠了一些白童自己做的土特产,并且是他让白童去送的蓝胤。
结果,在朱淑芬的嘴里,居然将白童说得这样的不堪。
要是由得朱淑芬今天就这么讨了便宜去,那以后白童,还怎么在整个蔬菜大队抬得起头来?
白利民听着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见得自己妈被泼了一脸的尿,有些不知所以:“妈,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白培德眉头倒竖:“瞧你妈狗嘴里吐的什么象牙出来,凭空污陷白童,我这是出手教训教训她。”
朱淑芬被这么多人看着丢脸,怎么说,她也是队里有名的人啊,男人还是大队会计呢。
她一手甩开白利民,撩起衣袖擦了一把脸,跟白培德较着劲:“我哪儿是污陷白童了。我说的是事实,她确实就是吃里扒外,拿着家中的东西偷偷给别的男人……难怪,我说她怎么会想着来我家要葫豆,敢情都是拿去给她的野汉子。”
话没完,白培德听着这话,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眼角瞅过旁边的扫地的叉头扫把,白培德提着,就要向朱淑芬打去。
白利民眼疾手快,挡在朱淑芬的面前。
结果,他倒被结结实实的打着了几下。
朱淑芬见着儿子挨打,她心痛了,立刻上前,看着白利民:“利民,你怎么样?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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