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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对殷无秽的照顾竟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落到了实处。
在校场浅试了殷无秽的底子后,五皇子十分惊喜,觉得七弟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好材料,当即一连和他过手了十来招,指点他的不足,并教他如何出击更迅猛有力,武功不够高强时怎么以守为攻,一击制敌。
殷无秽将对方毫不藏私的态度看在眼里。
五皇子的主动开了一个很好的口,这让殷无秽不论是和他交好,还是观望,都方便了许多。他也就顺势而为,主动向五皇子请教那些他知之甚少的军中管制,用兵乃至奇闻轶事。
五皇子不仅和他大方分享,甚至偶尔处理军务时也会带上他从旁观阅,虽说不是核心政务,但至少表明了他的态度。
两人一拍即合,这让殷无秽先前一念之间的想法有了实践的可能。
而这一点,在他每日和容诀的汇报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军务?”容诀听完殷无秽一天的政务汇总,眉梢微动。
“嗯。”殷无秽将他和五皇子之间的来往事无巨细说与了容诀听,却下意识地回避了他那还不成形尚未落地的想法。
其实殷无秽敏锐察觉到,之前他说想要离宫时容诀是支持他的,但自从皇帝昏迷后,容诀对他的态度就隐隐改变了,如果他的选择依旧是出宫,容诀不会面露沉凝。
那么,就只剩下那个可能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帝功成流血漂橹。
即便殷无秽有此野望,在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把握前,是万不会要容诀为他冒险担下所有成本的,他做不到,因此徒余沉默。
“唔,听你这么说,这五殿下确实不错。”容诀眉梢复又舒展开,笑意吟吟地:“你跟着他既能学到本事,就先观望着。”
“嗯。”殷无秽点头,眉宇却还微微敛起。
容诀瞧见,不动声色道:“殿下,可是还有疑问?是这段时日还不适应吗?”
殷无秽摇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殿下,”容诀垂眸轻叹一声,“咱家说了,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过来问咱家,殿下做的很好,咱家相信殿下还可以做的更好。如果压力真的太大,也尽可以和咱家倾诉。”
容诀起身,站到殷无秽面前,俯低了身主动抚摸少年的鬓发,这是一个既不逾矩又含有温柔安抚性的动作。
殷无秽被他柔软的指腹触碰,顿时心都软了,没有忍住地,他又伸手拦腰抱紧了容诀。
从前两人的拥抱有依赖,亲近,抚慰,更有他单方面想要亲近容诀的。可这一次,却是容诀主动,这在殷无秽心里到底意义不同,他将对方箍地很紧,埋头在他胸膛依偎地蹭了蹭。
“殿下。”容诀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阿诀,再让我抱一会。我还是,做不下那个决定,我以为我能做到的,可当真正面临这个艰难的抉择时,我才发觉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够随心所欲。”殷无秽在容诀面前从来都是溃不成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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