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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藻:“当然不是。”
贺饮又朝他挤眉弄眼,八卦得很:“你又知道了?”
这余藻无法回答,只能转移话题,“我也是刚点开合同,有净身出户这么严重吗?”
贺饮大学和余藻是隔壁学校,如果他不混吃等死,正常的职业应该是个律师。
只是学得太痛苦了,还好家里有钱,到现在表面是闲人,实际上算时尚买手,她姐旗下的服装品牌不少是他在推动。
至少小少爷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喜欢坐班,在长辈眼里就是不定性。
这次贺饮见余藻还带了好几份礼物,其中就有他姐姐送的。
贺饮又看了一遍协议,点头说:“没错啊。”
他又问了一次:“你确定孟煦洲不喜欢你?这样的协议放出去谁都会说他傻子的,不是把家业拱手让给你么?”
贺饮知道孟家的家底,比起孟煦洲的父亲孟袆,他的母亲孟漫野很有商业头脑,贺饮的姐姐都把她当成偶像。
孟煦洲是头号继承人,在海外工作也让家族快熄火的分支板块起死回生。
不少人都以买到宙心木业的家具为潮流,又碍于对方没有在国内设立分部,费用也更高昂。
能继承这么大家业的基本没有傻子,除非这是一份阴阳合同,但贺饮觉得没必要。
余藻是一个物欲很低的人,唯一的软肋就是所剩无几的家人。
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贺饮设身处地转换立场,不觉得自己能做得比余藻更好。
孟潮东这个人性情阴晴不定,又极其自私,余藻坦白后贺饮整宿没睡,今天约余藻也想问问从前。
日料餐厅在商场的外层,木质装修和灯光配合得很好,余藻也没兴趣看打量环境。
他饭量也不大,学生时代贺饮经常请他吃饭就是怕他为了省钱饿出胃病,结果胃病没有,胃小倒是真的。
余藻:“他不喜欢我。”
不等贺饮说话,余藻又抬眼看他:“我一年和他见面没有超过五次。”
店内温度适中,余藻和贺饮都脱了外套,半开的窗户能看到外面一片绿意的庭院。
余藻里面的衬衫往上卷了卷,伸手的时候贺饮正好可以看到对方手腕上的刺青。
那还是贺饮陪着余藻去的,孟潮东知道后还骂了余藻一顿,那天贺饮差点和孟潮东打起来,他觉得孟潮东有病,就算是男朋友还管纹身,什么年代。
孟潮东觉得他和余藻太亲密,怀疑贺饮目的不纯,那天在高尔夫球场,贺饮直接拿球棍和孟潮东对打,还好周围人多拦住了。
后来余藻把孤岛冰山藏在手腕内侧,就算坐在孟潮东边上,对方也不一定能看见。
当年贺饮以为这是余藻的心境,现在他结合余藻略微惆怅的眼神,和对孟煦洲不喜欢自己的笃定,问:“你的纹身,不会是为了孟煦洲吧?”
余藻点头,“他像孤岛。”
但这次靠近,好像不难接近,余藻补了一句:“之前。”
"拉倒吧余藻。"贺饮和余藻都爱吃刺身,金枪鱼爱好者甚至还做过这个口味的蛋糕,还被账号收录黑暗料理,也让更多的人好奇他的品位。
“你和我说当年他帮了你,还让你对别人说他是你哥,”贺饮唉了一声,“后面他又陪你一周上下学,就不见了。”
都是一个高中的,贺饮要打听孟煦洲也很容易。
对方是出了名的独来独往,年轻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有压迫感,总能吸引人想和他谈恋爱,但孟煦洲就是谁都不爱,也和谁都不亲近,完全是一匹孤狼。
“他不是因为父母离婚退学去国外继续上了吗,”贺饮不懂,“就着分明是开始啊,怎么就讨厌了?”
“我可打听过了,他在学校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他外公外婆还住我家后面二期小洋楼吗?家里还养鹅呢。”
贺饮自诩见过的怪人不少,孟煦洲依然在怪人队伍是顶级的。
别人养狗养猫养猪养老鼠,就他另辟蹊径,就差珍禽异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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