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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留下两个人打扫战场,带上其他人又沿着哈喇逃走的脚印追了回去。
王猛知道那个人没有帽子,在这寒夜里,不戴帽子能把耳朵冻掉,所以对方肯定跑得比他们慢。
哈喇没敢原路返回,而是慌不择路地跑向大山深处。
没了帽子,耳朵真冻得如针扎的般疼痛,他拔出了刀,将他的羊皮大衣下摆割下来一条,像缠毛巾一样缠在了脑袋上,这使他能坚持逃出去。
他知道后面的人追来了,根本没时间清理脚印,只能跟后面的人比体力,看谁熬得过谁。
进入树林,哈喇停了下来,他是老猎手,当然会下各种机关陷阱。
这是冬天,没法布置陷阱,只能设个绊发雷了。
好顿忙活,听见踏雪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才转头继续跑,再没回头。
王猛带人也进了林子,谁都没有打火把,因为这时候火光就是明晃晃的活靶子。
星光很明亮,雪地上的脚印很明显,王猛慢了下来,他是一惯给别人下套的人,一看这地势,怎能不万分小心?
他让队员们分散开进入树林,只有他是跟着脚印走的。
小心再小心,但还是趟到了脚下横着的细绳上,因为天黑,根本就看不见。
王猛大吼一声:“卧倒!
”
然后就地扑到了地上。
队员们都很听话,全都趴在了雪地上。
“轰!
”
手雷爆炸,却炸了个寂寞,只因为哈喇没时间去布那么精细的绊发雷,只能粗略的绑一个,能炸就行。
王猛起身,抖落身上盖过来的积雪,继续追。
他知道,对方是在尽量阻止他们追上去,这说明对方累了。
王猛暗暗咬牙,不抓到那个漏网之鱼誓不罢休。
天亮了,耗子在黄泥河小五子的营地睡了一宿好觉。
村公所院子很大,房间很多,足够让他们一连人马睡得暖暖乎乎的。
他这次带的兵都穿着八路军的军装,到哪里都会受到老百姓欢迎,因为小五子在这一带已经给老百姓一个人民子弟兵的好印象了。
战士们也都起来了,挑水的扫雪的,做饭的,忙得不亦乐乎。
饭做得了,耗子刚要端碗吃饭,放哨的战士突然高喊:“口令?站住,再往前走开枪了!
”
耗子闻声赶了过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头上扎个皮条子,扛着一杆水连珠,跟斗把势的跑了过来。
这人虽然是个东方面孔,但身穿的衣服却是苏联红军的军服。
哈喇终于看到中国军队了,他差点哭出来,从没想到中国人能这么亲切。
耗子听这个人呜哩哇啦的说着俄语,却听不懂,身边也没一个人能听得懂。
不过,这不影响耗子的判断,他知道这就是苏联派来追踪粮食的人。
耗子挤出了一个笑脸,伸手把哈喇让进了营房,看样这家伙已经精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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