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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
东方相安是安坐高堂的父亲,他对于小辈的礼,坦然受之,满眼欢喜。
儿子长大了,娶新妇进门。东方相安倍感安慰。如今他就盼着新妇早些有喜,他念着抱上世孙,抱了孙孙辈的胖娃娃。
东方相安可谓是日思夜想,他就念着东方家要开枝散叶。
“夫妻对拜。”
“拜。”
“……”待着夫妻对拜后,谷秀娘轻轻挪开遮着自己下脸颊的小锦扇。尔后,小锦扇被喜娘接过,又是小心的搁到旁边丫鬟双手捧着的小托盘之上。
此时此刻,小锦扇完成它的用处。
“新郎官、新娘子,天作之合,璧人佳偶。”
“彩。”
“……”旁边的宾客里也有人喊了话,这给场中的气氛添上几分喜庆。
东方暻这会儿能仔细的打量自个娇妻。他想,真美。
哪怕东方暻一直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可是嘛,他不会承认,当初念着这一桩婚事时,他脑海里浮现着的还是谷家妹妹一张清丽脸庞。
不多不少,就是正巧合的美到他心坎儿上。
如水眸子,似水柔情。谷家妹妹一低头,一抬头,浅浅一笑之间,就让东方暻看傻了眼,他愣那儿。
“……”谷秀娘瞧着对面的良人。他很美,美的有三分阳刚气。英俊的像是画中谪仙。
或者说,东方玄高的俊美正中谷秀娘的心窝窝。
他就是她中意的那一颗大白菜。越是想,谷秀娘的唇畔忍不住浮起一抹笑容。
谷秀娘心中啐自个一口,这是什么破比喻,这不是把自个比喻成一只贪吃大白菜的小香猪。
“礼成。”喜娘轻轻唱一声。
这话如在耳边的惊雷。东方暻菀儿一笑。谷秀娘微微一低头,也是害羞了。
东方暻亲自送了谷秀娘,二位新人一道去喜房。
喜房之内,一对龙凤烛在燃着光亮。满屋之中,贴着好些的双喜字样。红通通,很吉庆。
“请新郎官、新娘子,二位新人安坐喜榻。”喜娘说道。
东方暻伸出手,轻放于谷秀娘的身前。谷秀娘想一想,搭上去,二人牵手落坐于喜榻上。
喜娘走上前,接过谷秀娘另一只手中的小金瓶,小金瓶被喜娘搁在床榻旁的柜上。
“请金瓶,护家门,旺富贵,保平安。”喜娘唱着祝词。
尔后,再由丫鬟送上各色干果子,两盘儿的金银小元宝。这会儿的喜娘一边撒帐,一边唱着祝词。
“一洒帐,送枣子,早生贵子。”
“二洒帐,送桂圆,团团圆圆。”
“三洒帐,银元宝,福禄多多。”
“一添喜,洒石榴,添福添寿。”
“二添喜,洒金粟,好运安泰。”
“三添喜,金元宝,公侯万代。”
谷秀娘瞧着喜娘的洒帐礼,她静静瞧着。尔后,她感觉到手掌心有微微的蠕动。
一抬眼,谷秀娘就瞧见东方暻端正坐姿。奈何感觉不会错。谷秀娘心头哼一声,暗暗啐一口,假正经。
谷秀娘没有感觉错,东方暻的大拇指在谷秀娘的掌心处,轻轻的动一动,再动一动。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它就喜欢合拍了喜娘唱着祝词声的节奏,就像是蠕动的节拍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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