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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垂眸看着沈灵竹:“小竹子……”
沈先竺赶紧挡住妹妹揽过:“娘,是我没有照看好妹妹们,要罚罚我。”
沈灵竹从大哥身后伸出头:“没有,是我的错,认罚。”
“你没做到哥哥的责任,是当罚。
且妹妹手上的裹药布带都不见,也不知道。”胡氏拉着沈灵竹的伤手起来。
沈妙竹随之要站起:“我给小竹子上药。”
胡氏看一眼不允,说她才是最该罚的那个,然后拉着最小的往里间。
沈妙竹一抹脸又跪下,“排行中间的不受宠啊!”
胡氏听见,从里间说:“我交代夏旺出门一切听你吩咐。
可你呢?上没扶正兄长,下未约束幼妹,还不该罚?”
沈妙竹默然,她好像确实有负大伯母所托,明知小竹子是个馊主意串串儿,还放任她跟店家瞎聊。
沈先竺刷的转向里间的身影,“娘,你啥时候交代的?”
胡氏没有理他,只关上门点着沈灵竹的额头道:“你比哥哥姐姐更有错,次次都遇事莽冲。”
原来大伯母不是心疼她给换药,而是单独批评。
“你舅舅还说过些天,风箱做出多点带你们到县城给各店铺卖去。
可遇事你一直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让你去县城。”胡氏自然不会忽略她的手,“为什么把缠着的布去掉?”
沈灵竹欣喜,她上午替大伯母问舅舅在县衙有无相熟书吏时,提了一嘴想逛逛县城,没想到舅舅记在心里,打算带她去。
胡氏见她一脸的窃笑,根本没到自己后边一句,便稍稍用力捏下她的手。
沈灵竹夸张的“嗷”了一声,把厅堂里跪着的大哥惊到,“二妹你去上药,娘现在的行动不利索。”
沈妙竹斜他一眼:“里间即没水也没药。”
沈先竺傻眼,不知道娘在搞什么。
胡氏当然在听沈灵竹说牌坊的事,她听的连连皱眉,她嫁进来时,老爷已经中了秀才,十里八村多是交口称赞着。
同村虽有看不起公公这个赘婿而发生争地嫌细的,也早早被婆母摆平。
她想不出来,有谁大着胆子敢动朝廷准建的牌坊。
“你们擦掉好多印记?”她打算明天送妙竹去七星观时,请一位道长来看看。
沈灵竹表示根本擦不掉,“大伯母,您觉得会是谁干的?”
“觉不出来,我得去问问你九河叔,端午打扫有见过没。”胡氏扶着腰站起。
沈灵竹不敢让她劳累,“我去问。”
顿了顿,又道:“可问他,不就相当于告诉了二爷爷。
万一他老人家一生气,发动全族寻找祸首闹出大动静,会不会让县衙觉得大伯在找事。”
二爷爷沈德贤两个儿子,沈河是次子,是小山的爹,他回家必定会说给老父听。
“牌坊自它立起那一刻,就代表着沈氏一族的荣誉,必须告诉他们。
可以不声张,但私下得严查。”胡氏认可大侄女的不声张,她走出里间,道:
“此事不用你再管,接着去跪。
嗯,一刻钟后,你们三个都起来面壁罚站。”跪太久伤膝盖,站着也能罚。
沈灵竹终究又和大哥二姐做起难友,当一刻钟后他们三个站起看院子,只有夏兴夏旺兄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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