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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云阳不到五个小时,火车便驶抵了香江(今澳洲罗克汉普顿市)——一个被冠以牛肉之都和煤城的东部重埠。
该城位于香江河畔(菲茨罗伊河),距海湾入口不到六十公里,人口十二万五千余,为联系内河及沿海运输的河港,也是沿海铁路和中部铁路的交汇处。
香江内陆腹地有面积极为广阔的草原牧场,而来自海洋的西北季风比较湿润,给该地带来了较为充沛的水汽并形成降水,为牧草生长提供水分和放养牲畜提供足够的饮用水,使得香江府成为最负盛名的畜牧产地,辖下的数个县份和农牧管区饲养了超过百万只牛羊,产量规模冠绝本土。
除此之外,香江府还拥有丰富的煤炭资源,本土最大的几家煤矿就位于该地,每年从这里输出的煤炭规模超过六七百万吨,不仅为本地区提供了巨大的财政支持,而且还创造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乃是该地两大经济支柱之一。
就在火车于香江站短暂停靠期间,潘广峰竟然在这里意外地碰到了一位熟人。
“尊敬的大使先生,很高兴在你们国家能再次遇到你。
”
一名年轻的欧洲人走到潘广峰面前,微微弯了一下腰,热情地向他打着招呼。
“弗里德里希王子,说实话,在这里遇到你,我也非常高兴,但更多的则充满了好奇。
”
潘广峰微笑着说道:“想不到你至今仍未返回欧洲,而且还能在我汉洲本土与你再次相见。
”
“哦,大使先生,我认为,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们的国家。
”
普鲁士王国弗里德里希王子(即未来的腓特烈二世)露出非常开心的表情,“你们的国家太大了,太壮阔了,仅仅在汉洲游历一圈,就足足花了我一年多的时间。
哦,上帝,要知道我可是乘坐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交通工具——火车来游览你们的国家。
这要是在普鲁士,即使骑着马连续不停地奔驰,然后围着我们那不大的国土上面转一圈,恐怕也不会少于一個月。
”
“嗯?”潘广峰有些吃惊地看着对方,“王子殿下的意思是,伱已经乘坐火车围绕着汉洲转了一圈?这可真的有点让我大吃一惊。
说实话,我在汉洲生活了三十多年,迄今为止也未游历过整个汉洲。
”
“是吗?”弗里德里希王子闻言,明显有些自豪,“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我环绕汉洲一圈的伟大经历,将可能会载入史册?哦,当然,这一记录,应该是第一个外国人环绕汉洲大陆的记录。
我想,你们的国家,一定有很多旅行家曾做过这样的壮举。
哦,上帝,我认为火车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它将曾经遥不可及的距离变得非常短,也将我们花费大量游历的时间大大缩减。
说实话,大使先生,我非常期待你们齐国的工程师为我们普鲁士王国修建的铁路能早日完工。
那样的话,我就能在普鲁士的土地上乘坐火车,惬意而舒适地遍览我们自己的美丽家乡。
”
在返回本土前,潘广峰作为驻欧全权公使,借着撮合瑞典和普鲁士签订一份战时中立协议之际,代表齐国又与普鲁士政府签订了一揽子经济合作协议,其中就有一份重要的铁路工程修建合同,从首都柏林通往北方重要商港斯德丁(今波兰什切青市)和南方军事重镇莱比锡的一条纵贯南北铁路。
当这份经济协议被传回长安审议核准时,想必这位普鲁士王子一定是从外交渠道获悉了此中消息。
普鲁士王国地处中欧平原,周围大国林立,波兰、神圣罗马帝国、法国、汉诺威(是时,汉诺威与英格兰为共主联邦)、萨克森,以及波罗的海沿岸的丹麦、瑞典、俄罗斯,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尽管普鲁士王国在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主政期间,将王国军队扩充至八万人的庞大规模,军力远超北德意志诸邦国,但身处四战之地,普鲁士王国仍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稍有不慎,便会遭到周边国家的群殴。
所以,普鲁士王国历年来除了不断增加武备外,还积极开展周边外交活动,纵横辟阖,东边竭力削弱波兰,使尽各种手段,阻碍其顺利进行政治和军事上的改革,防止其国力增强;东南边则警戒不断在德意志地区扩张影响力的奥地利人,同时还垂涎对方富庶的西里西亚;南边的萨克森和西边的汉诺威两个邦国如芒在背,是欲破之而后快的目标;在北边波罗的海,则不遗余力地要排除瑞典和丹麦的干扰,避免这两个昔日北欧霸主从海上威胁普鲁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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