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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照旧如何?”文学礼硬着头皮说道。
“照旧?李某可不是王家那些冤大头,如果照旧的话,只怕是吃不进那么多的货啊。”李慕云乜了文学礼一眼,不阴不阳的说道。
他并不知道王家购买这批矿石的价格,但是想来王家应该不会给出太大的价钱,因为毕竟是送人的,不是自己留着用,钱自然是花的越少越好。
可是,既然李慕云已经知道这批矿石的价格不高,为什么还要说王家是冤大头呢?
其实说来也简单,不外乎就是压价而已,通过压低价格来试探文学礼的目的。
如果他真的是别有目的,应该不会在乎价格的高低,只会在乎把矿石卖给自己。
而如果他很在意矿石的价格,那就说明这家伙的确有谈生意的意图,并不是耍什么阴谋。
事实证明,李慕云的确是想的有些多了,文学礼其实还真就是想把矿石全都卖给他。
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运输的距离,析州和逆州紧临,再加上两州如果合作的话,那么就不存在谁给谁设卡收费的问题,也不是说单单运费一项他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至于第二个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捧臭脚了。
可就算是这样,文学礼也没办法再把矿石的价格压低多少,因为他的矿石也不是白来的,开矿的工人他需要付工钱,而且矿石是公家的,他还需要把利润上交到国库,如果一点利润都没有岂不是说都被他贪了。
所以尽管李慕云话里威胁的意味很浓,但文学礼还是艰难的摇了摇头:“候爷,这价格是真不能再低了,王家的出价已经低到几乎没有利润,您若是再往下压,下官只怕连老婆孩子都得赔进去。”
“是么?”李慕云用半信半疑的语气问道。
“当然,下官如果有半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为了捧臭脚,文学礼也是拼了,不惜发誓以求李慕云相信。
“那成,这价格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要确保矿石的供应,若是差了可别怕本候不给你钱。”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两倍的运量,下官绝对可以保证。”
“谁跟你说两倍了?本候说的是五倍的运量,每年五百万斤的矿石,少一斤老子跟你打御前官司。”
“五,五,五……”文学礼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快要跳出来了,‘五’了半天,‘百万斤’那三个字硬是没说出来。
要知道,他现在一年的矿石产量也就不到一百五十万斤,五百万斤几乎是以前的三倍还要多一些。
按照每斤矿石一文钱来算,那也是五千贯钱,除去各种开支近两百贯,余下四千多贯。
发财了,发大财了!文学礼几乎可以遇见,这样的生意只要做上一年,自己就可以官升一级。
毕竟在贞观初其,大唐一年的税收也就在二到三百万贯,分到三百多个州府,也就是说每个州府平均的税钱是一万贯左右,再区分上州与下州,那么一些下州的税金基本上也就在数千贯上下。
这也就是说,如果和李慕云的生意如果做成了,那么岚县就等于以一县之力压住一个下州,这对于一个县令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政绩。
当然,这里算的只是税金,并不有算粮食,大唐实行两税制,钱和粮是分开的。
可就算是这样也已经足够了,已经让文学礼兴奋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太阳穴‘哐哐’直跳,大脑皮层都跟着发麻,如果不是大唐这个时代吃的都是绿色食品,如果不是他还年轻,估计丫直接就能干出一脑溢血。
……
就这样,一个原本十分正常的县令,生生被李慕云用钱砸懵了,只等着那边卸完车,二话不说带着车队就往回赶。
文学礼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然后把县里所有的存货全都用最快的速度运到山阴县来,至于说那些答应供给别家的矿石……去他大爷的吧,爱谁谁!早点把答应王家的一百万斤矿石运完,接下来赚大钱才是真的,回去的路上,文学礼如此想着。
而且不但如此,他在盘算着回去到底要招募多少矿工才能更划算一些,一年五百万斤矿石可不是开玩笑的数字,人少了根本就开采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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