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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没说什么,和他缓缓地继续往前走。
他把我送回家,很绅士的只到门口,没有要求进去坐坐,很善解人意地道别离开。
我目送他的车开远,转身打开防盗门,进了院子。
刚锁上门,冰棍儿便从我怀里一跃而下,“嗯嗯汪汪”地叫得很激动,撒开腿往前奔。
我惊了一下,猛地抬眼,看到桂花树下有个黑影,吓得我头皮都麻了。
借着院外的路灯,我看清这个家伙是林冤家,恼火地瞪着他骂道:“你作死呀?你想吓死我吗?”
他斜靠在桂花树上,手慵懒随意地插在裤兜,歪着头酸溜溜地问我:“跟人家都见了家长,又亲密地散步,怎么连杯茶都不邀请人家进来喝一杯?”
我从他身边过去,没好气地回答:“你贱不贱?你个已婚男人,我怎么对别人,你管得着我吗?”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到她面前,俯下头来,脸和我的脸只隔着几厘米。
“你干什么!林隽睿,我警告你,我死也不会做你的小三!”我紧张地仰头避开他,冲他喝斥。
他沉默,收敛了不羁浪荡,定定地看着我,呼吸很灼热,我感觉得到他对我那种压抑着的渴望与思念。
我感受着他的气息,心脏乱了节奏。
他的唇向我又靠近几分,只差分毫便吻在一起。
“林隽睿,不要这样,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你结婚了,请你自重!”
我冷声阻止他的入侵,我想我此刻看上去一定是带着不可侵犯的凛然。
他的唇没有继续靠近,就这样和我保持着一厘米的距离僵持。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重重叹息一声,将我轻轻拥入怀中,轻轻拍拍我的背。
“让你难过,我很心疼。”他低低的,喑哑地说。
男人熟悉的气息入鼻,我心底一阵阵难以遏制的冲动,想要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他,但我忍住了,我像是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说话。
他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心疼地说:“又瘦了。”
我低垂眼睑,不敢和他对视,怕掉入那深不可测的湖,今晚又沉沦迷失在他身下。
他又抱住我,这次不是轻拥,而是紧紧抱着,铁钳一样的胳膊,勒得我全身的骨骼都似乎要碎了。
“放开我……”我皱眉痛苦地看着他。
他松开稍许,在我额头印了一个深吻。
“不要担心你的朋友,我会关照她,这是她给你的便条。”他放开我,从兜里掏出一张便条,放在我手心里。
“啊?凌子的便条?!”我惊喜地打开邹凌志给我的便条,瞬间忘了对他的恨。
他轻抚一下我的头发,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冰棍儿一路跑着,送他到门口。
我怔怔地拿着便条,看着他的背影出去院子,然后大门砰然关上。
“林……”我追了几步,又落寞地停下。
邹凌志的便条上什么也没写,就一串省略号,然后署名,证明这串省略号是她打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林隽睿不让她写字吗?
为什么要这么神秘呢?林氏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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