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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断的阴雨,悄无声息地过渡成恬淡的秋,那些骤然降温的日子迅疾地舒展开来,所有的声泪俱下仿佛都变得无足轻重,凝汇成时光里一滴浅浅的墨痕。
时过境迁,连秦诀对我的态度,似乎也在那天之后发生了改变。
周一早晨,我刚踏进教室,就远远看到了摆在桌上的酸奶和巧克力。来到位置上,推开椅子坐了下来。拿起面前的巧克力,看向身旁故作镇定的秦诀。
“什么意思?”
“啊?那个……我早上坐公交车没零钱了,然后,用来换零钱的。”
“你不是骑自行车上学吗?”
“车……坏了,改坐公车了。”
我将巧克力和酸奶往他面前一推,“我不吃,谢谢。”
秦诀有点尴尬,嘴角不住抽动着。
“那个,晓筱……那天晚上,我……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话可能严重了一些,我只是不想你再继续逃课,我……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没事啊,”我打断了他的话,“你说的没错,我确实霸占了睿诚的教育资源,况且我也说了很过分的话,就当是我们扯平了。”
努力朝他挤出一个甜美的假笑。
“那,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你说是就是吧。”
我没再理他,抓起桌上的语文书默背起来。
(2)
上课的时候,又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生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松懈半分。患得患失的感觉如同一张巨大的网,从我的周身笼罩下来。我企图挣扎,它却越缚越紧,像蔓草难除的顽疾。
我开始意识到那些我自以为永恒的东西,其实是多么的易逝。那些愉悦与美好,那些坚如磐石的情感,都有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崩坍,变成断壁残垣。
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
而所谓的破镜重圆,又能否修补心底的裂痕?
凤娟的提问声把我拉回到现实。
“苏晓筱,你说说看,完形填空第四题,答案是什么?”
胡乱地翻开我空白的卷子,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慌乱之中,秦诀将他的试卷递给了我。卷面工整,第四题的括号里,清晰地写了一个“goesby”。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
tigoesbyfast,peoplegoandoutofyourlife
时光飞逝,许多人在你的生命中来了又走。
(3)
陈狄最终接受了悠悠的道歉,答应不再同张扬计较。
而在张扬的软磨硬泡下,悠悠也终于同意和好。不过有个条件,就是以后不许再干涉她和任何人交朋友,更不允许使用暴力。
张扬自然是俯首帖耳地答应了。
至此,两个重色轻友的人,又重回一到课间就无影无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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