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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绝被她看得不自在,胡乱应几声,抬脚就要走。
可小孩儿一伸手,只拽住片衣角,他拖都拖不动。
傅:……
有时候他当真不想说多话,傅锦梨这逆天的力气实实在在叫他吃了不少瘪。
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
无奈回身道,“我真没藏你的糕糕。”
傅锦梨却小声哼哼了下,带着些细颤的哭腔,眼中马上波光闪烁。
说哭就哭,呜呜咽咽地闹得人心闷。
“爹爹要死掉,小梨子又捡破烂,我是小孩儿,没人要了……”
“呜哇爹爹可不可以,不死——呜呜——”
一把抱住傅应绝的腿,脑袋迈着,哭得双肩颤抖。
这是真伤心了。
倒是傅应绝,莫名其妙起来。
“朕知道你觊觎皇位,也没说不给你。”看着哭得可怜兮兮的胖丫头,他脏话也说不出口,只道:
“但朕能不能多活两年。”
好好地,怎么他就要死了。
傅锦梨擦擦眼泪,憋着哭,努力捋平了声音,“小梨子看见,流血啦……”
“小蔚说,话本子生重病,流血不告诉小孩儿,寄己找地方埋。”
“我看不见,爹爹埋哪里我找不着,哇——呜呜。”
“可不可以一——”
“闭嘴。”傅应绝忽地将她嘴巴捂住。
怕是再叫她说下去,不仅自己得埋土里,大启这根独苗都得跟着去。
不过还是清楚了这小孩儿怎么嚎成这样。
又好气又好笑。
“薛福蔚是你亲哥吧。”
两只呆瓜凑一块儿都看不出好赖来,小胖子张口就会说,吃苦收拾烂摊子的是他。
“不是,爹爹说,呜呜……周周哥哥是……”
她是有亲哥的,她爹亲口告诉她的,叫周意然。
“……”
傅应绝拿着没办法,糊涂蛋不是白叫的。
只得跟她解释,“只是受点小伤,死不了。”
是真死不了,好不至于体弱到这地步。
傅锦梨不信,扯着他衣摆子擦了擦眼泪,“骗愣,死得鸟……”
“……真死不了”
“那给,小梨子看看。”她伸出爪子,又摊开来。
扁着嘴,是在憋眼泪。
哭得眼睛也红,脸颊也红。
整一个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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