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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个人。”
承安帝顿时来了兴致,托着腮问他,“是谁?是谁呀?”他是先帝的幼子,所见的王叔不多,先帝丧仪时见过不少,有些年纪大的感觉都可以当他祖父了,唯独徐知忌长的年轻俊朗。
谁人能抗拒美人呢?
小孩子的眼睛清澈明亮,里面写满了好奇。
徐知忌单手托腮,另外一只手在桌上胡乱写着,“小孩子家懂什么,手上的奏折都看完了吗?该读的书都读完了吗?要见的大臣都见了吗?让你写的观后感何时给我,你已经拖了好几日了,我不问,不代表我忘了”
噼里啪啦一大堆兜头而来,原本一脸兴奋的承安帝小脸顿时垮了下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我已经不小了。”
他忘了自称朕。
徐知忌忽然就觉得这个侄子不过跟寻常人一样,也有喜怒哀乐,“你觉得当皇帝好吗?”
承安帝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准确来说他拿不准徐知忌这么问他的真正意图,所以犹豫要不要回答真话。
“这里又无旁人,有话便说,不过我只听真话。”
徐知忌撇了撇嘴,到底是个孩子,道行不深,一点心思都体现在脸上了。
承安帝咬着笔头,思索了半天才道:“好也不好。”
好处便是他是大渝最尊重的存在,所有人都要跪伏在他的脚下,他想要什么,只要开口,即刻就有,不好的就是他这个皇位不稳,总有人想要来抢,他怕自己的命保不住。
“如果可以选择,你想当皇帝还是不想?”
徐知忌不喜欢他给出的这种五五分的答案,索性挑开了来问。
承安帝眉头紧皱,一脸严肃的思考着。
当皇帝可真累啊。
这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继而才是因为皇位带来的诸多好处,他斟酌着话语,小心的说道:“如果我可以像王叔一样只做个闲散富贵之人,可以平安到老,其实做不做皇帝,我”
他小心觑了一眼徐知忌,生怕徐知忌会跟他的母后以及所有人一样会骂他胸无大志。
可徐知忌却什么都没说,只宠溺似的看了他一眼。
承安帝不懂这个眼神里包含着什么意思,他收摄心神,继续看手上的奏折,好一会儿才想起聊了好大一会儿,徐知忌还没说他所想之人是谁呢?
他王叔这样一个光风霁月的男子,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才能
入得了他的眼,进得了他的心呢?
大渝男子多十四五便成亲的,即便没成亲也都先定亲,等到十六七,最迟也不过十八是必定会成家立业的,可徐知忌已经年至弱冠,却从未听他提起过婚事。
难道?
待徐知忌一走,承安帝便将康公公喊到跟前来,满脸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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