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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边地的时候他总有忙不完的事,练兵,种地,巡防,打仗,每一日都过的充足,神经也紧绷着,回到京城也是,可刚才看着徐知忌的睡颜,听着他清浅的呼吸声。
蓝天白云,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有一种久违的放松的感觉。
正说着话,夕阳落下,将半边的天都染成了血红的颜色,远处的树林里群鸟乱飞,大群的动物四下逃窜了出来,甚至连草地上都冒出了许多老鼠和蛇。
徐知忌面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不好了!”
、揍人的时候更方便
残阳如血,层层叠叠的堆在天边,煞是好看。
丁弃第一次在徐知忌的脸上看到如此郑重的神色,他目色痴痴的盯着西边,目光越过起伏的群山,甚至越过了那火红的云层,落在了不知名处。
一切都从那场灾难开始,走向了难以预料的路。
承安元年,春末夏初,突发地动,京郊几个县损失严重,房屋倒塌无数,死伤者不计其数,地动发生之后又有数十次余震,后面又是连绵半个月的大雨。
春种尽数没了,更别提因为救助不及时而引发的瘟疫。
彼时的他一心想赈灾救人,好安抚民心,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等到五月末的时候,流民暴乱,这其中自然有齐王、陈王等在幕后做推手,以星星之火,迅速发展成了燎原之势。
更有谣言传出说承安帝乃是天降灾星,需得杀之祭天,方可平息天怒。
徐知忌耗尽所有心力,先是死死守住城门,后又死死苦守宫门,硬是以一己之力抗到了丁弃从边地赶回来救援,宫门打开的瞬间,他只觉头重脚轻,模糊间看到了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他太累了。
“天有异象,蛇虫乱走,这是地动前的征兆。”徐知忌面色一凛,“丁弃,京城交给你了。”他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丁弃似乎猜到他想要干什么,“还是我去吧。”
徐知忌摇头,“别小看我,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能坚持,有你在京城我才安心,且你不光要守着京城,不许它乱,也要做好后勤准备,集合全京城的郎中,另外看管好药材,米粮等一律不许涨价,户部,工部那边务必要给我打通了,我在外面要什么,你有把握能第一时间送到吗?”
他说的又急又快,末了冲着丁弃挑了挑下巴。
“能!”
丁弃有些好奇男人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为何反应会这么迅速,“你确定真有地动?”
徐知忌看住了他,缓缓开了口。
“确定。”他一只手抓住了缰绳,“我把双喜留给你,他跟在我身边多年,对京中事务最是熟悉,有拿不准的可与他商量。”
丁弃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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