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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不是打不过,而是不能还手,张文华是本村人,家条件好,父母都是工人,哪怕后来死了,他家条件也好。
况且他是外来下放的,他只能躲着,封云舒还有爷爷疼。
可红玉比他更惨,躲不开只能受着,不仅没人疼,还有个时不时发疯的妈,打人的爹,吃奶的小弟,都要她照顾。
后来更是妈死了,爹不着家,她一个小女孩,又当爹又当妈照顾弟弟,就这他爹回家了还抢她攒的钱。
红玉心善,还给他爷俩补过衣服,帮忙做过棉袄,还给过吃的。
都是小事,但是很珍贵,很难得。
封云舒冷眼看着擦着鼻血站起来的张文华,挡在红玉面前,怒吼一声,“滚!”
张文华清醒了过来,想道歉又张不开嘴,也没有反驳,像条落水的大狗沉默的走了。
红玉擦了把眼泪,“谢谢你,你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我想着我手里还有些票据,我不爱吃糖,你给红军买糖吧。”他这才想起自己目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糖票,一张布票还有几毛钱零钱。
今天拿这个也是意外,现在他觉得拿少了,塞到红玉手里,感觉她手真软乎,嗖一下缩了回去。
眼尾瞥到她手腕上的红痕,抿了抿唇。
红玉想还给他,封云舒转身扶起自行车,把菜又挂回去,走了两步又停下,皱着眉问,“你带着红军没个人撑腰,老被他这么欺负不是个事,你看这样行吗?”
“再过两个月就开学了,你和红军搬我家去住,又你方便照顾红军,又不用担心被张文华欺负。”他说到这感觉有点不妥,忙加了句,“你们还能陪陪我爷爷呢。”
“而且我还有宿舍,忙的时候我不回家的,我爷爷自己很寂寞,我也不放心。你考虑一下,我回去收拾一下家,最好快点搬走。”
“那我先走了啊!”说着是让红玉考虑,可基本上安排好了,他越说眼睛越亮,感觉可行度非常高,一抬腿骑上车就跑远了。
红玉低头握着两张票一把零钱,嘴角轻翘。
封云舒回去就跟他爷爷说了这事,他爷叹了口气,同意了。
这套房子就他俩光棍住,老爷子屋还有书房,封云舒把自己那间,也带书房的房间腾出来,他搬到了侧面偏房。
他把所有东西都挪出来了,除了书,他真的不喜欢,现在趁机还能躲躲,非常好!
想着明天请个假,帮她去搬家,她自己可搬不了这么远,家具什么的也不用她带,粮站的三轮车应该一车就行。
他和爷爷两人,窝窝囊囊做了锅鸡蛋蔬菜面,齐活。
当夜他睡下后,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在半路上,他抓着人家红玉的小手揉啊揉的,真软啊,一捏就红。
红玉羞红着脸,眼泪汪汪的可是抽不出手,他看着红玉脸上,那只小蝴蝶好像要飞出去似的,下意识想伸手去触碰……
然后他就醒了,躺在那一动不动,眼睛睁大,耳根热乎乎的……
红玉这边,收拾好东西,去接小红军了,到了她看见红军跟着杨嫂家的孩子在学军体拳,脸上都是汗水,愣是一声不吭。
杨嫂家的孩子平时都是被大队长训,被爸爸训的,现在能当老师,那一个个真是认真的不得了。
红军看见红玉来了才停下,跑过去高兴的说,“姐姐你回来了,累不累?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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