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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忌轻哼一声,“丁弃好,你们丁家就还有存在的必要,丁弃要是伤心了,那么一切让他伤心的人和事都没必要再出现在这世上了。”
丁老太太活了这么大,一直被人敬着,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她还有诰命在身,况天下之大,再大也逃不过个理字,真闹开了,她也不一定会吃亏。
徐知忌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睛里的光似乎将眼前之人看个通透。
他踱步至香案前,看着几案上的那尊白玉观音,缓声道,“本王记得老将军戎马一生,在家的时间并不长,老太太生小儿子的时候已经年逾三十”
“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丁老太太的尖叫声给打断了,她像是见了鬼一样,后退了好几步,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了身形,“你你是谁?”
“徐知忌。”
临走的时候,徐知忌不忘叮嘱她,“老太太是聪明人,知道事情一旦闹开,丁家将会面临什么?你也别想着本王会投鼠忌器,丁弃他有军功在身,又不是真正的丁家人,况计算真的被连累了,他还有我,至于你们丁家嘛,大约是要遗臭万年的”
人已经走了很远了,丁老太太才回过神来。
徐是国姓。
徐知忌是谁?
瑞王徐知忌,如今的摄政王。
可丁弃那个野种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了?
难道?
思及此,丁老太太理了理衣裳,面色恢复如常。
、不熟
养居殿。
鎏金兽首的铜炉里飘着袅袅的烟,犹记得第一次进宫时,他紧紧的跟在丁老将军的身后,全身僵硬紧绷,险些连路都不会走了,掌心不住的冒汗,于是便不停的蹭着裤腿。
丁老将军看了他一眼,“皇上也是人,同样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瞧你那点出息。”
这话并没有让他好过,反而更紧张了。
他全程只盯着丁老将军,生怕哪一步做错了,惹别
人笑话,让皇上动怒,他只低着头,耳边是义父跟皇上对答的话语声,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男人的脊背笔直,恭敬里透着顶天立地的气概。
跪安的时候,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御座上的皇帝,只是极快的一眼,男人面目威严,蓄着胡须,果然是同他们一样,是个人,并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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