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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自照顾。”丁弃把他往外赶,丁庚文觉得不妥,他一个只知道挥剑杀人的武将,知道怎么照顾人吗?还想着说几句,却被丁弃的一句话堵了回来。
“我的为人,大哥还信不过吗?”
丁庚文只得作罢。
若论对丁府的忠心和贡献,无人能及丁弃。况他也明白,丁家势落,如今只靠着丁弃一人挣着军功,撑着偌大的门楣罢了。
“吱呀”一道关门声响起,一并将春光和哭声挡在了外头。
屋子里有苦药味混合着檀香味,空气有些污浊,丁弃走到床边坐下,“义母,您放心好了。二哥他只是一时想不开所以想出去散散心罢了。”
话音落,原本闭着眼睛“昏”过去的丁老太太“倏”的睁开了眼,坐了起来后指着丁弃的鼻子骂道:“他不是你的亲哥哥,你当然不会担心了,现在勾着外头的野男人,无非就是想把我这个老太婆弄死,把丁家的人摆弄死,丁家偌大的家业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丁老太太满脸怨毒刻薄,脖颈上的细纹都被撑平了,她力气十足的骂开了。
丁弃只垂着脑袋,手搭在膝头。
等老太太骂完喘气的功夫,他轻声道:“我的人一直跟着二哥,他不会有事,义母,好好歇着吧。”说完就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丁弃,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拿老二的命来威胁我”
丁弃做梦也没想到丁老太太会这么想他。
“义母,多虑了。”
他满嘴的苦涩。
“近来军中杂事缠身,为了不影响义母养身体,明儿一早我就搬出去。”
、一醉解千愁
幻乐坊。
顶楼的雅间内,地上狼藉一片,丁庚武躺在地上,胸前的衣襟早已被酒水浸湿,粘粘的贴在身上,他一只手高高举着酒壶,往嘴里倒酒,酒水哗哗,一半入了口,一半喂了衣裳。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先前服侍的舞姬皆都被他打了出去。
察觉到开门声,他连头都没抬,直接将酒壶砸了过去,“滚,都给我滚出去”
“哐当”一声,酒壶砸了个空,砸在了门上,又在地上叮铃桄榔的滚了几圈,滚进了角落里,丁庚武眯着眼睛看了过去,门口似乎站着个身体壮硕的男人。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谁知醉的太厉害,手脚有些不听使唤,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撑着矮几站了起来,借着灯光,他看清了来人。
“丁弃,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他这二哥的性子自小就被宠坏了,坏脾气有些,但是胆子却小,丁老太太以为他是离家出走,可丁弃却知道对于一个从未出过远门,最远只到过京郊的丁庚武来说,外面是多么的遥远以及可怕,他不会走远的。
果然稍一打听,便在这里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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