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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弃久久没睡意,于是在屋顶上喝酒。
魏铭是闻着酒香上来的,他接过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口,入口辛辣,他“啊”的叫了一声,大呼痛快,连饮了好几口,借着几分醉意问道:“我听双喜说,那天你歇在王爷的房里了?”
丁弃白了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变的长舌妇一般?”
魏铭搓了搓脸,“我就是问问,又没怎么的,瞧把你急的,跟踩了尾巴似的。”
丁弃:“???”
他急了吗?
军中偶尔也有男风,京中贵族家里也有养小倌的,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再者说了凭着王爷的品貌才情,被吸引了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
魏铭仰头灌了一大口酒,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听双喜说,往王爷家提亲的人那可是把他家门口都踏平了”
丁弃一个眼风扫了过来。
魏铭识相的闭了嘴,可也只闭了一小会儿,继而又絮絮的说开了,“要我说啊,这种事就得抓紧,得快刀斩乱麻,咱们打仗不也总说迟则生变吗?”
见丁弃不答话,他又问了句,“将军,您说是吧?”
丁弃一手拎着酒坛子,一边轻蔑的扯了扯嘴角。
“你很有经验?”
魏铭瞬间哑口无言。
他长这么大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哪来的经验?
丁弃也不知道烦躁哪儿来的,反正不想听魏铭在耳旁聒噪个没完,直接回房睡觉了。
被丢下的魏铭躺在房顶,望着漫天星光,叹了口气。
“别回头吃了亏,一个人躲在屋顶上哭,有你后悔的时候呢”
、男人果然都是没有心的
朝政上的事繁杂如牛毛,徐知忌一回来最开心的莫过于承安帝,他这几日殷勤的很,每每下朝便缠着徐知忌,一口一个王叔的叫着。
御书房里,摆了两张几案,叔侄二人各司其职,倒也相合。
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自是一场佳话,可落在帝王之家。徐知忌有些走神,目光虚虚的落在窗外摆着的那株矮松上,矮松姿态舒展,颜色碧翠。
“王叔,你在想什么呢?”
承安帝忽的瞥见他开小差,难得起了小孩玩性,揉了个小纸团砸了过去,企图吓一吓他,奈何徐知忌像是早已察觉异样,偏头躲开后,白了他一眼。
承安帝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好好的一个孩子,前世怎么就长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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