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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月挂树梢时,大多人家都已经熄灯安寝,宋家大院依旧灯火明亮,有卫队巡逻。
灵鸠躺在新居的床榻上,心想待遇不同享受也不同,以前在古书里听说过绫罗玉枕,今天才真正的亲身体验了一回,被褥滑溜溜软绵绵的感觉,一点不比现代的天蝉丝被差,甚至更加的贴身舒服。
忽然,她感觉到房门被推开的轻微声音,走进来的人脚步虚浮,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在她的印象中,这样走路的人,只有宋雪衣。
“鸠儿?”一听这清润柔和的嗓音,不是宋雪衣是谁。
他现在才从宋家老夫人那里回来?
灵鸠考虑着要不要睁开眼,转眼一想听宋雪衣试探的呼唤,显然是在猜测她是不是睡着了,那就静观其变,看他半夜偷偷进入她的房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灵鸠不说话,呼吸也均匀平稳,跟个熟睡的人没有半点的区别。
如果她这时候睁开眼睛的话,就会发现一袭闲装的宋雪衣就蹲在她的床边,面具后的眸子幽幽若潭的望着她。
“我回来时,霞妍与我说了你向她询问的话,说你是个表里不一的坏丫头,在我面前乖巧与我亲近,背后却也看不起我,骂我是病秧子。”宋雪衣的声音很轻微,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打破了什么。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极了,这时候刻意的放轻放柔,就像是夜里妖精的呢喃,轻灵又蛊惑人心。
“哧。”的一声,灵鸠知道这是宋雪衣笑了。
莫名的,她一点都不紧张,一点也不怕宋雪衣会听信别人的话误会她,嘴角不由的也翘了翘。
果然就听到宋雪衣道:“听到这话,我不但不生气还觉得高兴,鸠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灵鸠心中问道。就算你相信我不会看轻你,可也没必要为这事高兴吧。
“因为我发现,他们都不了解你,而我却了解你,懂得你。只有我一个人,唯一的一个。”
说道唯一的时候,灵鸠明显的感觉到宋雪衣心情的愉悦,这个词就好像一个神圣的意识,能满足人心灵上无上的享受。
大约过去了三秒,宋雪衣的呼吸很轻微,如果不是灵鸠五官灵敏惊人,只怕会以为宋雪衣已经离开。
“鸠儿问霞妍那句话,其实是为了试探霞妍对我的忠诚吧。”
一语中的!
灵鸠想真不愧是她看上的少年,这智慧就是不一般。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套上一件温润之物。
“鸠儿,好梦。”压低的少年嗓音动人清澈。
灵鸠耳朵感受到来至外来的湿热气息,这让她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宋雪衣这时候离她很近,就在她的耳边说话,并且没有佩戴面具,或者是将面具抬起了一些,没有挡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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