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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泊裕回头看她一眼,“对我爸妈感兴趣了?”
云遥挪开胳膊,娇软无力地爬伏在床沿,“瑶瑶只是突然感叹一下。”
“问该问的话,吃该吃的饭,这不是你们这种人的行事准则吗?”
“总有想为他打破规则的人嘛。”
严泊裕睇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但明晃晃地告诉她:这种鬼话他再不会信了。
穿好衣服,严泊裕说:“你歇着吧,什么时候想走了再走。”
他说完就离开,云遥望着他的背影,冷冷扯唇。
防备心真重。
也不怕被压死了。
这儿没有云遥能穿的衣服,她在泳池边上找到之前脱下来的,已经湿了一部分。
关门离开,出了酒店大门,广场上的身影已经没了,换了辆高级商务车停在那里。
云遥心神不安地转了一圈,也没在周围看到。
深夜的凉风吹到身上,冷得她搓了搓手臂,尤其是湿掉的裤子黏在屁股上,凉意更甚,在此刻更让她不适,有些心烦地揪了揪。
打车到胡同口,云遥付钱下车,没走几步,忽然发觉不对劲,没回头,也没继续往胡同口走,转头就朝街上跑。
但不妨那人的速度比她还快,漆黑的巷道,响起的脚步声又沉又重,几秒就抓住她肩膀,狠狠怼到墙上,疼得云遥以为骨头要裂了。
弦月东走,星光稀微,高墙林立的巷子漆黑不见五指,男人粗重的呼吸喷到脸上,云遥忽然愣了一下。
“周明坤。”她叫。
男人的呼吸更重了,安静的空气中响起他牙齿重重碾磨的声音。
“周明坤!”这一声有了十足的笃定。
“我的孩子呢?”他的声音又低又沉,裹挟着怒气,凌厉似刀锋,向她发出质问。
云遥又愣了下。在见到他之后,甚至在和严泊裕做的时候,她都想过和周明坤见面之后,他会问她什么:问她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自己走,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走了之后没有给他丁点消息……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我的孩子呢?
云遥都笑了,肩膀的疼让她的笑听起来有些滑稽,“你说什么呢?”
“我的孩子呢?”男人丝毫不被她打扰,盯着她,一声比一声低沉犀利地质问。
“当然是打掉了。”
“撒谎!”他的声音陡然厉肃起来,抓着她肩膀的大手也不断用力。
仿佛断骨的痛让云遥面色泛白,黑夜中渐渐有了漂亮的脸部轮廓,嘴上依旧不怕死地说:“不打了干什么,你还想着我生出来?”
“你没打,表姐说你根本没去!”
巷口突然刮进来一阵风,让他这低沉犀利的一声,慢慢与两年前山上迸发的欢笑融为一体。
那是个盛阳灼热的午后,周明坤放假回村里,云遥还叫小夭,已经不上学了,两人照旧在山上的一棵老槐树下约会。
高高的山头,连绵起伏的山脉,猎猎大风吹起她黑亮的头发和彩色的薄纱围巾。
周明坤说:“小夭,天这么热,你怎么还戴着围巾?”
小夭没理,她捂着肚子,平静地说:“我怀孕了。”
周明坤一愣,双眼猛亮地盯着她,激动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抹一把脸,抱起她来回转圈,兴奋地又叫又笑。这可能是小夭认识他以来,见过他最开朗的时候。
山里的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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