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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略加思索:“100万。”
“希望多长时间让他们走?”
陈总又略加思索:“两个月内。”
“没问题。”
“需要付你定金吗?”
“不多,先收三成。”
“没问题。”
“不过你得配合我干一件事儿,跟这老吴家说,已经决定了,路不从他家过了,绕道,从他家房后过,而且假装动工开修。修不修的不要紧,样子得做足。”
“没问题!”陈总永远这么爽快。
按理说郑大牙喷了这么多年,如果攒下钱的话,那么也算是个小富豪了。可这郑大牙生来爱赌,而且逢赌必输,混到现在,还是一穷二白。要不是他有那张嘴,恐怕腿得被债主打折八次了。他的嘴就是他的本钱。
就好像是战国时期的张仪似的,就靠着一张嘴说遍各国君主,改变天下局势。当年张仪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抬回家时,他的老婆心痛不已,可他却说:“你看,我的舌头还在吗?我的舌头要是还没被人割下去,那就有希望!”
郑大牙的嘴,不次于张仪。嘴在人在,嘴亡人亡。
一个礼拜过后,老吴的二儿子在村子里被一辆小轿车给碾断了两条腿。这车祸事件究竟是偶然还是人为的不得而知,但二狗却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三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老吴家院子外30米处停下了一台奥迪A6,这A6的牌子,是另一个城市的车牌号,而这个城市,正是要和我市连接高速公路的另一端。
车停下以后10分钟,从A6上下来了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人,此人长相平庸,可是一双大板牙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不用说,郑大牙到了。
郑大牙站在阳光下,盯着院子看了好久,手中拿着一个罗盘,比画半天,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老吴其实早就看到了郑大牙。他们全家的警惕性都非常高,只要外面有汽车声,马上就全副武装。可这次来的不是面包车,而是一辆奥迪A6,而且,这个戴金丝边眼镜的人似乎没什么恶意,只是站在院外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叹息,看样子心事重重。直到这戴金丝边眼镜的人上车要走的时候,老吴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充满警惕地走了上去。
老吴问话挺霸道:“你在我家门口比画啥?”
“没有,没有,我就是路过,过来看看。”
“你看啥?”
“啥也没看,我就是觉得这地势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老吴问。
“真的啥事儿没有,我急着回市里参加饭局。”
老吴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了:“有啥你就说呗!”
郑大牙俩眼直勾地看着老吴,看了足足一分钟,把老吴看得直发毛。
老吴说:“你看我干啥玩意儿,有话说话!”
“煞!”郑大牙从俩大门牙的牙缝中蹦出了这么一个字。
“啥?”
“煞!”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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