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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极度沉郁的刘海柱拖着沉重的步伐赴宴了。虽然他一点儿赴宴的心情都没有,但是既然答应了东霸天,那就要去。
在饭店门口,刘海柱又见到了兴高采烈的东霸天。刘海柱注意了,今天的东霸天高兴得有点儿不像话,像是个顽童。
“哎呀,柱子。”
“冯哥,今天这是咋了?”
“方明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东霸天又开始朗诵诗歌了,不但朗诵,还朗诵得抑扬顿挫。
刘海柱苦笑:东霸天怎么非要以半个精神病的状态展示给大家呢?
不过今天的东霸天的确有点反常,因为平时他朗诵毛主席诗词的时候都是比较应景的,从来不乱朗诵。可今天他朗诵这诗连没文化的刘海柱都听出来了,实在是忒不应景了。现在分明是黄昏,咋还“东方欲晓”呢?
难不成东霸天真得精神病了?
刘海柱到饭桌上时发现,在座的居然还有冯朦胧。自从上次和东霸天大醉以后,刘海柱忽然对冯朦胧没什么敌意了,因为他想明白了,自己是真的配不上周萌。和周萌在一起,真是太不现实了。与其让周萌跟别人在一起,还不如干脆跟了冯朦胧。冯朦胧这小子除了诗写得差点儿,其他一切倒还好。
现在周萌就要走了,刘海柱想想冯朦胧也和他一样成为了天涯沦落人,颇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冯朦胧好像对刘海柱也没什么敌意,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毕竟算是撬行的。要是没有他冯朦胧,或许刘海柱已经跟周萌结婚了。再说,刘海柱是他哥哥的朋友,他对他哥哥有多尊重,就对他哥哥的朋友有多尊重。
“来啦!”冯朦胧跟刘海柱先打招呼。
“呵呵,你也在啊!”刘海柱也很客气。
这时,东霸天进来了,一桌子十来个人全肃静了。
“喝酒!喝酒!开酒!”霸天进来就张罗喝酒。大家都觉得纳闷儿,这东霸天究竟是啥高兴事儿?
“倒酒,倒酒!”东霸天继续张罗。东霸天虽然经常喝酒,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好酒之徒。难得今天东霸天这么吆喝,大家只能跟着喝了。
一杯一杯又一杯,一个小时,全不行了。
冯朦胧先忍不住了:“哥,你咋了,有啥高兴事儿让我们也一起乐呵乐呵呗!趁我没喝多。”
东霸天一字一顿地说:“你嫂子,怀孕了。”
这一桌子人一阵欢呼!!!
一向情感丰富的冯朦胧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可能不是为他哥哥将要有孩子流泪,也不是为自己有了侄女或者侄子流泪。他是为陈白鸽还能怀孕流泪,他是为哥哥能有个完整的家庭流泪。那个年代可不流行丁克家庭,谁家要是没了孩子,那就是个随时可能破碎的家庭,是在外人眼中不完整的家庭。
可如今,陈白鸽居然神奇地怀孕了!冯朦胧能不激动?
换了别人怀孕,或许也值得庆祝,但是真的不值得欢呼。但是陈白鸽怀孕就大不同了。因为,刚刚几个月前,陈白鸽还被轮得大出血。
是什么让陈白鸽怀孕?或许真是因为东霸天的爱。
欢呼声过后,又是一阵撞杯子的声音:“干!”大家都很高兴,连刘海柱也为东霸天高兴:东霸天这个看起来神经质的男人,的确有着超乎常人的情商。全世界都认为陈白鸽是个烂货,可东霸天就爱了,还爱得那么坚决,那么幸福。
“今天我和白鸽一起去的医院,哎呀……”
东霸天也是在为陈白鸽高兴,从结婚的那一天起,陈白鸽就担心不能给东霸天生孩子。如果陈白鸽真的不能怀孕的话,那陈白鸽可能心理真的出现阴影了。
“我回来的时候跟白鸽说了,六月一号办结婚酒席,再不办就来不及了。六一么,国际儿童节,我家也将要有了个儿童。”东霸天说话又开始意识流了。
“好啊,好啊,六一办酒席。”
“我早就答应给白鸽办一个最大排场的酒席了,本来我是想等新房子盖好再办,可现在新房子地基还没起来呢,我们只能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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